礼帽抬起，姬满斋金色
瞳孔已变成半黑模样，他脸上带着笑容，神情似在挣扎，“
虽然很生气，但也不会对你怎
样，谁让喜欢你呢……”
带着火焰翻山印如同
道屏障保护着杜程，正在杜程不知所措时候，姬满斋已经正襟危坐，去系自己安全带，他边系安全带，边说：“不用怕，只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逆天而行，报应全在路上等着呢。”他边说边笑，笑声很苍凉。
杜程手不由放下
。
他想，他解姬满斋，面前这个人虽然很奇怪，但确是姬满斋。
“对不起……”
他觉得姬满斋有点怪怪。
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刚才给他擦眼泪时动作都令杜程感到种莫名违和感，令他感到深深不安。
“怎？”姬满斋没有系安全带，他偏过脸，似笑非笑，“你看眼神让觉得好像做错什。”
那股违和感太强烈。
杜程猛然起警觉，他召唤出自己体内翻山印，面色冷厉地指向姬满斋，“你不是姬满斋，你是谁？！”
妖怪们打成片玩闹时，姬满斋个人默默地在做着这些事，有时在夜里碰见风尘仆仆回来姬满斋，杜程还会跟他随意打个招呼，“忙完？”姬满斋也就很随意地点点头，个无趣“嗯”字结束他这天奔波。
他既不夸耀自己功绩，也不诉说自己苦痛，他就像是座山，无言地守护着他心中重要东西。
杜程知道自己流泪冲动从何而来。
姬满斋，他不用说句话，杜程已经懂得他整个人。
“看看这只老鼠给们带来什惊喜。”
杜程低声道。
“别道歉，”姬满斋手像是慢动作样僵硬地去拉杜程手，他抬起杜程温暖手，在自己唇角边轻轻碰，“对，你永不会错。”
翻山印在他体内太久，染上重重火焰，金中带红，气势凌人，倒是比姬满斋那布满黑点翻山印看上去更像仙家法宝。
姬满斋沉默瞬，他低下头，宽大礼帽挡住他整张脸，杜程只看到帽顶散发着黑色绸缎般光泽。
“旦不符合心里期待就翻脸不认人……”
低沉优雅声线，依旧是平和无波语气，骤然多丝危险味道。
杜程戒备心更重。
姬满斋语调慵懒又漫不经心，带着玩笑意味，像是发现什很有趣事情。
杜程听得怔，在排山倒海思绪中被猛地拉出来。
姬满斋双手利落地收，比起刚才吃力地展开翻山印，他收印手势和力道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他转过身面向杜程，左手摸到右手手套，根根地把手套摘除，走到杜程面前，右手贴在杜程面颊上，杜程被冰冷温度激得抖，姬满斋垂下眼，语气淡淡，“怎哭？”
“啊？”杜程眨眨眼睛，这才感觉到眼眸中湿意，他抬起手想去擦眼泪，同时人往后退想顺势避开姬满斋掌心，然而姬满斋大掌已经强势又不失温柔地从他面颊上擦过，带走他脸上泪痕，做完这个动作，他干脆地带上手套，低低地笑声，“走吧，去捉老鼠。”
杜程跟着他上车，系安全带时不由自主地望向姬满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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