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下检验科人员资料。”丁竞元跟身后人闲话。
身后男人根本就是个人精,听点话风,立即领会自家少爷意思:“怎?你想动检验科?建议等吴部长这批人撤掉换成咱们人以后再大动。现在人心慢慢已经稳,你动,下面准出骚动。”上几次丁竞元裁人,下头人就有不少聚在块议论说是海威被合并,工人工作要保不住。
丁竞元在这些事情上确实没有太多经验,听这话便什也没说。人他肯定是要治,早晚事。
“刚才那位是谁啊?”办公室里梁工问郭乾明。
“他姓郑,是们丁总高参。”郭乾明大松口气,其实刚才苏墨跟他们丁总说什他们工程部老把图纸往恒远发,郭乾明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他长叹声站起来,也没有什兴致去说丁总八卦——年纪轻轻太子爷,刚开始管
是两家各摊半才对,但是另家绿城在外地们家离得近,所以工程部这边图纸就直往们家发。”苏墨话说得低低缓缓,像是被冤枉人在无可奈何地为自己辩解:“做个新品就要占用个工程师到两天时间,有时候这边图纸又有变化,还要及时跟着改。”说到这,苏墨停下来。图纸变化频繁,而且新品以后会不会批量生产还是未知数,东西送过来也没有及时费用这些就不讲,再往下说就要得罪这边工程部人。
郭梁两个人都握着个杯子,转着眼珠子支着耳朵听呢。苏墨没声,半响丁竞元也没发话,会议室里静得时只有中央空调轻微响声。郭乾明转脸看去,他家丁总正垂着眼睛看着面前水杯——工程部杯子,丁竞元肯定是不会用——嘴角竟噙着丝笑意,嗨呦,真是稀奇。丧心病狂丁总原来是有微笑技能。
丁竞元是自行从苏墨话音里解读出点委屈味道来,心口上时痒得像有羽毛轻轻挠似,舒服。
忽然会议室门被人推开,是位四十来岁戴眼镜中年男人,衬衫西裤,看着就异常儒雅,他显然已经知道里面是在开会,只探进来半个身子,和丁竞元打招呼非常熟稔,喊不是丁总而是竞元两个字:“忙完没有?要不要起过去?晚上温家那位也去,介绍你认识。”
“你那边都弄完?”丁竞元问他。
“嗯。”
“好啊,过去看看。”丁竞元心情很好,扶着椅把站起来,皮鞋在会议室木质地面上敲出轻响,走过苏墨背后时候,看着他正绷着侧脸,禁不住抬手按在他椅背上,顿时就振得苏墨心头动。
等人走出去,屋子里三个人便听到外面有个声音模糊着笑问:“会议很顺利?肯定没发火,看你心情不错。”
丁竞元没有回答,单手插兜步伐潇洒地下楼,到二楼楼梯口大玻璃窗那儿停下,往食堂那边看眼,想起个人。
昨天中午苏墨跟那个检验科检验员块吃饭——检验科人看衣服就知道,浅蓝色工作服,领口边有条黄色横杠——小伙子长得白白嫩嫩,排队时候站在苏墨后面,趴在苏墨肩膀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打完饭,两个人坐起,接着有说有笑。那小子还老夹苏墨盘子里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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