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
有点回潮烟抽着非常没劲,苏墨回屋套件T恤,揣上钱包,又到厨房找到那个小饭盒装点晚上剩肉汁泡饭,从鞋柜上取钥匙,趿着人字拖就下楼。
小区路灯已经亮起来,暑气还没有完全下去,远处草地上有吃完饭带着狗下来遛弯住户。
之前那两孩子还在呢,挨着石子小路上长木椅蹲着,起看着椅腿边上只花斑小野猫。苏墨将饭盒打开,走过去慢慢将食物推到小猫身边。
“叔叔,刚才给它糖它不吃。”小哥哥抬头对苏墨说。
“因为猫喜欢吃肉。”苏墨笑着跟他解释。
苏墨倚在窗台子上,看着下面两个闹腾小孩,嘴里吐出条笔直青烟,由衷地笑。很自然地想到自己弟弟苏正。小时候也是这样在起胡闹,自己没少欺负他。有个半礼拜没和弟弟联系,也不知道他工作找得怎样。
“哎呦哎呦!别打啦。”
“根本就没打着。你别跑,给揍下,快点!!气死!!呜——”
眼看着小胖子真要气哭,小哥哥立即脚底下刹车调头回来,把脸探到他面前笑着哄他:“好好好,给你揍下。别哭啊,羞羞。”
小胖子把将人扯住,小拳头上去用劲就擂好几下,打得对方龇牙咧嘴地叫唤。这下总算是解气,立即就破涕为笑。
九
吃完饭在厨房洗碗时候,苏墨想起来卧室床头柜最下面抽屉里好像还有半盒人民大会堂,还是上次往家里打电话时候在楼下超市买。
前段时间直下雨,二楼潮湿也比较大,苏墨把烟找出来闻闻,已经有点味道不纯正。
七点多,天还没黑下来。在自家小阳台上,苏墨穿着宽松大短裤边抽烟边用蓝色小水壶给仙人掌浇水,这两天都没顾上这两盆东西,盆里土都干。
楼下有两个六七岁男孩子在块疯闹,不时地要大笑着尖叫声。
“你这边有个小酒窝。嘿嘿。”小胖子眯着眼睛笑,将小爪子伸在半空,对着苏墨左颊指指。苏墨笑着捏捏他胖脸蛋。
野猫胆子倒挺大,闻到肉香,伸着鼻子就去闻,抬起前爪对着饭盒轻轻地挠几下,见饭盒没什反应,模样还有点眼熟,便大着胆子吃起来。
苏墨晃到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便利商超买酸奶,啤酒和香烟,再回来时候,小猫和孩子都不见,只有白色塑料饭盒还搁在椅子腿边草地上,里面肉汁已经被舔干净,就剩点米饭。
苏墨靠坐在椅子上抽支烟,抬头往上看去,二楼窗口,灯光亮得很温暖。
十
“哎呦,个小没良心,使这大劲,胳膊都被你打折。”
“……哼哼……给你揉揉吧……”
“诶!那小野猫又来。”
“哪呢儿……”
……
“你欺负人!你打着脸。”
“哈哈哈,把你打瘦点。”
“还敢跑!你让揍下否则没完。”
“啦啦啦……哈哈哈……追不上呀追不上……小胖纸追不上……”
欺负人男孩年纪要大点,个子也高,跑在前面还不时回头扭腰摇脑袋地去撩身后慢腾腾小胖墩,嘴里不停唱:小呀小胖纸呀,就是他妈追不上,把后面小个子气得乱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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