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在收拾早饭碗筷,听到门口有动静,过去看发现妈妈倒在地上,只脚穿着鞋,另只脚光着。”
“然后你马上叫救护车?”
“打电话叫,但是来不及。大概打电话时候她就已经不行。”逸美低着头说,“就像睡着样。”她打开斜挎着小包,从中取出个纸巾包着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个。”
“奠仪回礼?”平介问道。
她点点头。
志木站周边比平介想象要宽阔得多,沿着大路走就能看到对面有大型超市等几栋建筑。车站旁边就有家家庭餐馆,平介他们走进去。
“别客气,多吃点。”直子对逸美说道,然后她看向平介,“爸爸赌马爆大冷门,赚不少,对吧?”
平介不禁“啊”声,看着直子脸。他才没有赌过马呢。看到直子趁逸美不注意向他飞快地眨眼睛,他才明白直子意思。“没错,随便买注,没想到下就爆个大冷门,赢!”
逸美僵硬表情稍稍缓和些,终于把目光瞥向菜单。即使如此,她最后也只点咖喱饭,大概是在自己喜欢食物里面选最便宜。接下来直子则点肉饼、炸鸡块等大多数孩子爱吃食物,然后问逸美:“你爱吃圣代还是冰淇淋?”逸美有些拘谨地说都可以,
直子毫不犹豫地又点两个巧克力圣代。平介知道为什直子要起来。如果他个人来赴约,可无法应付拘谨逸美。
平介对志木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这个地名,但从未想过这片土地会和自己扯上什关系。他边说话边打开交通地图。“在志木哪里?周围有没有什标志?”
“不知道……也是刚来。”逸美声音低沉。
大概是以前也没什来往亲戚吧。平介想到以后她艰难生活,就可怜起她来。
挂电话前,两人约定在车站见面。
第二天周日下午,平介带着直子坐电车换乘东武东上线到志木站。开始平介打算自己个人赴约,直子提议起去。他没有问理由,因为他感觉直子也无法回答。
平介把纸巾拿起来,打开看,里面是块旧怀表。“哎?真罕见啊。”这是块银色怀表,直径大约五厘米,斜上方还镶着个龙头。他想打开表盖,可是不知道哪里零件卡住,无论指尖怎用力都打不开。
“表盖好像坏。”
“好像是。”
“爸爸……爸爸生前直随身带着它,
“你妈妈事真是难为你。生活稳定下来吗?”平介问她。
逸美点点头,说道:“嗯,虽然还是觉得太突然。”
“听说是心脏麻痹。”
“嗯,好像是更复杂病,但是就类似心脏麻痹。”她歪着头说道。
“哦。”平介喝口水,他也知道并没有心脏麻痹这种疾病。
梶川逸美在检票口不远处靠墙站着,身穿红色运动服只有袖子部分是白色。看见平介,她点点头。当看到平介身旁直子瞬间,她如同看到耀眼阳光,眼睛眯起来。
“饿吗?去哪里吃点东西吧。”
逸美副不知该如何回应表情,歪头想下。
紧接着直子开口道:“肯定饿呀,们去吃东西吧。”
“是吗?那走吧,找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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