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介又不由自主地抖起腿来,目光在电视、时钟和电话机之间来回移动。电视里正在播报职业棒球比赛结果,巨人队已在半决赛中获胜,接下来就看总决赛中对手即太平洋联盟冠军是谁。连日来,近铁、西武、欧力士等队伍排位直在发生变化,支持巨人队平介唯独今年对太平洋联盟也十分关心,可是现在他完全无心顾及。
时钟指针走过十点半时,平介来到走廊,悄悄地走到楼梯旁。看起来直子不在二楼走廊上,应该是拿着分机在她房间里。平介像壁虎样爬上楼梯。直子房间里传出微弱声音,然而听不清说内容。
平介脑海里闪现出相马春树这个名字。定是那个男生打来。他到底是个怎样男人?为什要给直子打电话?过会儿,屋里声音听不见。平介保持着爬楼梯姿势,四肢并用,匍匐着靠近直子房门。
这时房间门突然开,门边差点撞上平介头。看到趴在地上平介,直子不禁惊呼声。“你在这里干什?”
“没,没什。”平介干脆坐到楼梯上,冒出身冷汗。他想不出好借口。
直子预告成现实,接下来周她都比之前回来得更晚。有天晚上七点多,她打电话给平介,说会很晚才回家,让平介到外面找个地方解决晚饭。平介只好到附近拉面店吃炒菜套餐。
结果那天直子回到家已经九点多。平介想说什,可看到她疲惫样子就什都说不出来。据她说,晚饭是在学校附近铁板烧店解决。
直子洗完澡后上二楼,没过多久,柜子上电话响。平介吓跳。已经快十点。他起身准备去拿听筒时,铃声消失。他想难道是打错,但随即意识到是怎回事。电话机上有盏灯亮着,这表示“分机正在使用”。直子在楼上接起电话。
杉田家今年春天换上无绳电话机,因为直子说这样在二楼也能接到电话。平时分机就放在二楼走廊墙上。
平介盯着那盏亮着小灯看许久。他感觉如果是公事,两三分钟就能结束,可是过好久灯还亮着。他暂且把目光移向电视机,待天气预报结束后又看向那盏灯,竟然还亮着!
直子只手拿着无绳电话分机,像是打算放回走廊墙上充电器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平介,问:“在偷听?
怎回事!这晚还打这久,还有没有常识……快个小时后,指示灯终于灭。其间,平介又是看电视,又是看报纸,不用说,他什都没看进去。
第二天直子回到家时又过九点。拜其所赐,连续两天平介晚饭都是在拉面店解决。
她到底在干什?平介怀疑越积越多。准备文化节需要这多时间吗?不就是家学生们模拟开咖啡馆吗?平介边看电视边想,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他条件反射似去看时钟,十点五十分,和昨天几乎是同样时间。
电话铃只响声,然后和昨天样,“分机正在使用”指示灯又亮起来。直子已经在房间里,并没有听到她去走廊拿电话声音,很明显她知道那个人会打电话来,于是提前把分机拿到房间。看来是有人跟她约好晚上十点五十分会打电话。
那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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