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介还在犹豫,上午他直躺在被窝里看杂志,下午则看高尔夫球节目和棒球比赛转播。棒球比赛中央联盟已经进入赛程最后阶段。
最后使他下定决心去看看,是电视里正在播放知名餐厅画面。这是个男女两个明星品尝餐厅招牌菜节目。其实昨天晚上,在时隔几日之后,杉田家餐桌上终于又摆上食物,虽然都是直子在地下食品商场买家常菜。今天晚饭很有可能还是这些。如果去文化节,两个人在回来路上就可以解决晚饭,平介心想。
下午两点多,平介匆匆开始准备。根据宣传页上信息,文化节到下午五点结束。
自从上次中考放榜以来,平介这是第次去直子学校。景象和那时候完全不样,校门旁边陈列着五颜六色宣传板,校园里教学楼墙上也张贴着各种海报。变化最大还是学生们。中考放榜时候,学生们脸上还能看出年幼痕迹,如今都已经消失不见。
看起来像是家长中年男女稀稀落落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不过似乎对学生们做东西没什兴趣。他们想看不是文化节,而是孩子们每天生活氛围。
从星期三起,直子连着三天没有跟平介说话,连续几天都是九点多回家,而且回来后马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洗澡和去厕所,其他时间都不出来。
电话也只在星期三晚上打来过,星期四和星期五都没有。大概是直子对相马说些什。
星期六是文化节第天,早上直子匆匆走进平介卧室时,平介还在被窝里睡觉。直子说着“给你这个”,在他枕边放下张纸。
平介把纸拿在手里,眯着睡眼看。粉色纸上打印着“想边喝饮料边看好看电影吗?静候您到来!VideoBarA”,下面附着校园地图。“这是什?”
“感兴趣话就来看看吧。”
年级二班教室门口装饰着彩色纸箱和彩纸。个系着围裙女生笑着看向平介:“欢迎光临。”
“呃,请问……”平介挠挠头,向里面张望。几张课桌拼在起,摆成几张大桌子,客人好像也有几位。教室后面被挡板隔开,无法看到里面,那里应该是后厨。挡板上开个方形门,端着托盘女生进进出出。“请问杉田藻奈美在吗?”
“啊,您是杉田爸爸?”系着围裙女生眼睛滴溜
“你希望去吗?”
“所以说你感兴趣话就来。走。”直子说着走出平介卧室。
平介盘腿坐在褥子上,盯那张粉色纸很久。他想去看看,想亲眼看看直子在学校过着什样生活。仔细想,好像他直以来也没有见过直子在外面样子。但是他又不想去,老实说,他有点害怕。倒不是担心直子在学校生活不顺利,现在他完全不担心这点。他害怕看到直子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已经完全融入女高中生生活,他害怕自己看到那种情景时定会袭来失落、孤独和焦躁。
犹豫阵子,最后他还是没有去学校。晚上八点左右直子回家,只字未提他没有去文化节事。不仅如此,她看起来也没有心情谈论文化节举办得怎样。
第二天,直子什都没说就出家门,她可能觉得反正平介也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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