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没进水吧?”他听见秦佑问。
“没。”楚绎说。
几乎是同时,他感觉到缕温暖湿意顺着脖子流近领口,直流到前胸。
楚绎抬手抹把已经湿透脸,趁着抹脸间隙鼻子没被水流糊着,深深吸口气。
好吧,他秦叔业务熟练度有待提高,可是,工作热情还是很让人感动,是不是。
既然如此珍视,能不能为他破例次。
但也没等楚绎问出来,听见秦佑突然出声:“忍着点。”
与此同时脚踝骨头被股不小力道猛地扳,阵剧痛猝然袭来。
楚绎疼得闷哼声,呲牙咧嘴。他怎不知道秦佑还会正骨?
他眼泪都要疼出来,还真是,刻骨铭心。
秦佑问这句话时,终于放柔声音,表情虽然冷冽,但他抬头,望向楚绎双眼里,有浓雾般纠结氤氲且挥之不散心疼。
那清晰,毫无掩饰,楚绎艰涩地开口,“是。”其他话,全都哽在喉头。
秦佑又低下头,眼光专注看着他伤到脚踝。
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揉捏,就好像倾尽他生所有珍惜。
楚绎默默看着秦佑乌黑发顶,心里头好像有火山顷刻喷发,火热而激荡,同时,也苦涩难当。
还是挺厉害吧。”
说着,还故作轻松地对秦佑眨眨眼。
秦佑平时挺吃他这套,但此刻神色丝松动都没有,也不回答,气氛时尴尬起来。
还好此时已经走到车边,司机迅速地给他们拉开后座门。
直沉默不语,像个冰雕塑像似秦佑在楚绎弓下身时,伸手护住他头顶。
而且动作还快,片刻间,洗头液就在楚绎头上打出丰富泡沫,秦佑边用力地揉他头皮,边问:“手重吗
晚上,楚绎卧室洗手间。
他弯腰站在洗手台前,头直低到水龙头下边,去医院取玻璃清理伤口后手被包得像个粽子似,小心地背在身后。
水龙头里温水哗哗地流,秦佑站在边,卷着袖子,大刀阔斧地浇水润湿他颈后头发。
楚绎身上穿着睡衣,澡已经洗过,是自己吃完饭用保鲜膜包着伤手洗,早知道秦佑担心他伤手不好打理自己,他就块儿给秦佑留着。
这样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没脸,好在头都低到水池里,脸红成什样也没人能看出来。
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像秦佑样给他这样感觉。
好像自己就是他全世界,又好像他已经融入他血脉中从此不可分割。
好像他就是他所有冰冷之下柔情,难解难离,刻骨铭心。
楚绎很清楚地知道秦佑未来会去往哪里,他更知道个男人三十余年来直坚守人生方向很难为谁而改变。
可是,这个瞬间,虽然知道自己贪心,他却真想问秦佑。
即使极力忍耐也非常小心,楚绎被搀进车里时还是碰到脚踝,嘴里倒嘶口气。
秦佑沉声说:“先别开车。”语气没有丝温度。
说着,扶着楚绎身体让他斜侧坐在后座里边。在他侧前方蹲下身,手托起楚绎伤那只脚,给他脱掉鞋。
秦佑身材高大,此时就挤在两排座位间不算宽敞空隙里,显得很是逼仄,但他浑然不觉。
手托着楚绎小腿,另只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脚踝上揉捏几下,“是这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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