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是个彻头彻尾南方人,属于忽悠他舔铁栏杆都会去那种,对打雪仗毫无经验,人家冰碴子都扔到脖子里,他还在专心团雪球。
跟他队徐婉像带个痴呆儿,吼不动不说,还得不停给他当肉盾,心累到极点,摇着钟念肩膀咆哮,
“你别管雪球圆不圆!抓把就直接扔啊!
钟念鼻头和两颊冻得通红,傻不拉几地回答,
“不捏实扔不远啊。”
大雪造成第二天交通堵塞,但气象局没发布停工停学通知,城老百姓还得顶着大雪上班上学。
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迟到,进校门后那条林荫道结冰,谁踏上去都会摔,摔摔串。
东沧没暖气,到冬天,教室就靠前后两台柜机和学生们身正气取暖,像这样大雪天,大家纷纷挤在空调前烘衣服,烤手套,忙得顾不上早读。
老师们也迟到,市内交通堵成锅粥,主干道上连环撞,大家都经历九九八十难,才艰难到校,去每班教室看,至少空三分之位置,那些可怜娃还在外头跟风雪搏斗。
学生是最经不起变故,大雪、摔跤、迟到,这些极大地撩拨着他们神经,嘻嘻哈哈地挤在空调前,怎也静不下来。
钟念在梦里听着自己跟江传雨问答聊得痛快,可他拼命回想,也没能从脑子里挖出这段记忆,他想得太着急,把他俩后来对话全忽略,到最后生生把自己折腾醒。
他出身热汗,猛地坐起来,看到窗外正簌簌落雪,墙上挂钟指向5点,到黎明。
钟念喘几口气,掀被下床,带着身燥热来到窗边。
雪下得很大,地上积厚厚层,他想起睡前江传雨提醒过今晚会降温,果然不假。
江传雨,小雨。
念意想不到声音——
“没死,上高中有点忙。”
是江传雨在回答!
倒酒声停下来,钟念听到自己颇感意外声音,
“你还在?什高中啊。”
“那你就扔砖头!”
输急眼徐婉六亲不认,指着人高马大手又长袁修意,恨声下令,
“指着他给
心猿意马地上两节课,到大课间时,雪却突然停,连太阳也出来,校领导大概晕头,直接广播取消今天长跑,让大家出去打雪仗。
这下,算是放出花果山猴崽子,顷刻间闹翻天。
东沧算半个南方,每年会下几场雪,但大雪十年难求,这巧,今年就碰上。
连续三天降雪,有点地方直没膝盖,不管是打雪仗还是堆雪人,都绰绰有余。
alpha高中都是没什人堆雪人,全部摆开架势打雪仗。
梦里对话在脑中再次浮现,钟念紧蹙眉头,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像在片漆黑浓雾里前行,探出双手触不到任何实物,不明来路,不辨方向。
他叹口气,伸手贴住冰冷窗玻璃,在上面留下个完整五指印。
知道自己跟雨神有很深羁绊,这就够。
雪下得再多,总有消融天,他会静静等待。
“般学校,但有个认识人,老找麻烦。”
“呵,校园欺凌?打回去啊。”
“不,对于其他人而言,是反派,他才是正义男主。”
“谁啊,这拽?”
“……林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