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望着他眉宇间仍未全消稚嫩,突然没责备心思,“这不怪你,是教养人责任,你小时候家里是不是特别吵?不过,你要尽力克服。”
这句话算是语重心长,但童延像被点穴似定瞬间,腿再开时有些姿态有些萎靡,很快就被聂铮甩几步远。
而聂铮翻到第二张剧照,这下被惊艳得不轻。
颀长俊美青年已经立在那,雪白衣衫被身后大片竹林如洗深绿衬着,好幅精心雕琢电影画面。
这画面美轮美奂,却美得有些邪,青年长袍松落落地挂在身上,面容明艳得近乎妖冶。只是两道飞扬浓眉为他平添几分英挺,惑人但丝毫不着女气,活像是从竹林里走出来男狐精魅。
童延舒口气,聂铮没看过剧本,怕是记岔。“不是贵族,这是个位大夫家下人,是个玩世不恭个性,后来去从军建功立业,军营里才混成兵痞子样。”
所以这孩子书还真没看进去,聂铮认真地说:“那个时代,贵族才有从军权。所以这人是大夫家臣,不是奴隶,低阶贵族也是贵族。那时贵族人前拿优雅风度当命,怎也不会是痞子样,张照片不算什,拍戏时你得注意。”
童延张口结舌,没话说。难怪另张剧照服装还算精致。
聂铮说:“演戏要不要读书?”
童延怔怔。
笑意满满,手背在身后,像憋着什似,装出副酷劲。
聂铮大步往屋里去,“有好事儿?”
童延没说话,直进客厅,背在身后手拿着两张照片才从侧边伸到聂铮面前,头端得挺正,只是用眼角斜着聂铮方向,脸得意。
聂铮不明所以,接过来看,视线立刻被拉住,不得不说童延还真是个靠卖脸都能活下去长相。
可仔细瞧又不对,照片上童延战甲加身,眉目俊秀,英气勃发,可还真没个正形,剑在肩上扛着,趾高气扬地扬着下巴,嘴上还叼根什草,好看是好看,但痞。
他很快把眼光移开,这才发现身边没人跟着,下意识地转头,被落下人小跑着跟上来,却只在他旁边打个顿,顶着脸痞子似笑,“聂先生先回房晚安。”气说完全部,风似朝着房间那头去。
聂铮手里还拿着剧照,浑然不知发生什。
隔着扇
聂铮继续质问:“以后还敢不敢走神?”
童延有些泄气,想到他看书就活像假冒伪劣脑子,苦恼地说:“也不是故意走神,那书太枯燥,最多只能看进去半小时,接着就不知道想哪去,管不住。”
这是实话,看那种书时,他心里简直有匹发疯野马,最多隔半小时就出去不要命地狂奔,他回神,还得想办法把那匹野马给拉回来才能往下继续。
聂铮眼色微沉:“最多半小时?”
童延顿觉不妙,“……那,三十五分钟?”
这真是,给自己加足戏。
聂铮想点破,可是转头看看本尊晶亮眼眸,明显在期待赞扬,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当头泼冷水好。留着以后再说,反正戏也没开拍。
可他虽然和平时样严肃缺少表情,眉头压下瞬,童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
童延笑淡些,“怎?”
聂铮干脆直言:“你演是个贵族,怎会是兵痞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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