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夏已致,童延这天穿着倒也没刻意卖弄,T恤下头是到膝米色裤子,露出两条修长小腿,干干净净,赏心悦目。
因此听他问自己在干什时,聂铮也回答得也很有耐心,“最近雨水多,得防着白绢病。”
哗哗水声越来越小,慢慢就停住,立刻,听见童延冲花园边上叫,“叔,怎?”
靠围墙屋子住着园丁,“紧紧水阀,不要多久,你先歇会儿。”
“行,”童延乐呵呵地应声。
童延急忙接话,“背八荣八耻,这就去。”
很好,都能抢答。
聂铮望着童延麻利痛快往外冲背影,突然意识到件事:这孩子压根就是把背八荣八耻当点心吃。
反正犯错也就背几句话,犯完就背,下次再犯。
还真是个硬茬。
聂铮索性把另条胳膊也缓缓贴上扶手,背稳稳靠着椅背,泰然处之,锁住小妖孽炽热眼色,意味深长道:“确实美艳动人。”
童延双桃花眼里光彩更甚,两汪春水都要漾出来似,“那好看吗?”
灯光昏黄,从那双眼睛里头看着自己影子,聂铮静默几秒。
而后,不疾不徐地倾身向前,伸手,捏住童延下颌。
接着,手指用力,近乎蛮横地强迫男孩抬头,慢悠悠地说,“十分迷人。”
去。”
童延:“哈哈哈……这俩都男?”老板居然还会说书。
说完书聂先生把剧本合上,“男。”
行,逗个趣。
聂铮再怀疑自己说话刺到这孩子,直接问也是大家尴尬。眼下几句话过去,童延还能跟着津津有味地乐出来就说明没大事。
聂铮半蹲在地上,盆兰花侍弄完,转头朝路边看去,这瞧居然有些忍俊不禁,童延站
童延想法很简单:既然更加清晰确认自己有短板,那就更应该给自己增加砝码。
由此,接下来段时间,他日子过得越发辛苦:白天形体训练,晚上回来挑灯夜战力争在新戏开拍前把剧本吃透,当然,更重要是还原成前阵子那样不露骨挑不出刺模式在聂铮面前晃。
言以蔽之:专业努力争取,对金主从未放弃。
如此来,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有些熬不住。
周六下午,聂铮难得空闲在家,换身衣服到花园藤架下收拾他种兰花。隔着几米远,童延拎着水管冲洗庭院中石子路。
指腹在白皙光滑脸颊赏玩似地来回摩挲,聂铮对着那双水亮眼,“然后呢?”
童延下巴被捏得生疼,瞧着男人眼底,bao风雨已经酝酿成型,伸手去扳聂铮手,“行行行……知道。”
这次没有然后就没有然后,下次再问行不行?
终于,聂铮放开他。
当初既然有约法三章,眼下自当赏罚分明。聂铮站起来,毫无情绪地说:“起居窗子边上。”
聂铮把剧本放边,从上衣兜摸出照片,也按在书桌上,“你剧照,回房。”
童延这边听完说书满血复活,战斗力比以前又提升几倍不止,见聂铮作势要起,身子往前窜,趴上男人膝,“聂先生……”
聂铮硬是愣,坐着没动,但目光温度瞬时降到零点。
可童延比《褰裳》里女子还热情大胆,黑漆漆眼珠子朝那白衣剧照梭,又巴巴望回他,“照片好看吗?”
这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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