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视线转到下位身上。
开机仪式只有女主演是扮上,合照完毕,这天排上通告转而去室内场地。
童延这天有跟女主演对手戏,古装戏身行头从头到脚整理完出来,绿布那边正拍着,他就站在镜头外边观摩边候场。
凌青华跟女主演拍得还算顺利,这条过去,调灯光时间,女主演也没说休息,童延被刘导叫过去安排走位。
他是新人,导演和前辈说话只能字不漏地听,童延也确听得很专心,可是专心之余总觉得哪有双眼睛盯着他。
月光阴转瞬即逝,终于,刘导新戏开机。
古装戏不可能在本地取景,但开机之后安排是先在本地室内场拍绿幕。
童延为这部戏做出准备是他自己以前无法想象,有多少辛苦就有多少期待,开机仪式他去之前踌躇满志,内心激荡得波澜壮阔。但去之后场面点也不壮阔,杂事琐碎,有男女主演大咖在,他就是个边角料,当然,更不愉快是,同剧组还有小白花。
不过,童延没搭理小白花。值得高兴是他亲眼见到能称得上是偶像中生代男星凌青华,也就是这部戏男主演。
作为同行,童延自然不会掉价到当面表心声,只是在凌青华挨个招呼他们时,得体地打个招呼,“凌老师。”
在石子路上朝他这边张望,想过来又不敢下脚样子,真是活像只看得着葡萄吃不着小狐狸。
确实,这片地上成片花草,连他自己都过来都得看着小心,童延更不知道哪能踩哪不能踩。
终究还是有分寸,再转头时,童延在对面草坪景观大石上坐下,只是眼睛眨不眨地望着他。
“聂先生,那是什兰?”
“企剑白墨。”
导演给他说完细节,他突然回头,凌青华就坐在不远处朝他看,目光对上他,招牌式温文笑意又出来,非常亲和。
童延总觉得哪不对,这时已经是饭点,大家都停下来填肚子。果然,也就顿饭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他再回来,刘导演副焦头烂额样儿把他叫到跟前,指着跟组服装师对说:“阿河带你去换身行头。”
童延抬起白衣长袍袖子,“今天戏不都是这身?”
“这身不太适合角色,给你换个扮相。”刘导演把新戏服效果图递到他手上,眼珠子朝凌青华那边斜下,给他
凌青华居然多看他眼,“你是?”
刘导替他答,“这是童延,云星艺人。”
“演谁?”
童延自己回答:“琮彊。”
凌青华温和地说:“够年轻够有冲劲,好好演。”
这话说完,聂铮就安心给另盆兰花松土,也没再听见童延说什。
约摸五分钟过去,听见女秘书声音,“怎在这儿打盹?”
聂铮扭头望去,童延还真坐石头上抱着膝盖睡着,刚才女秘书那惊乍都没把人叫醒。
女秘书拍拍童延肩,“石头多凉,回房去睡,在这儿别弄出病来。”
聂铮摘掉橡胶手套,站起来,手撑着腰,有些犯难地望着刚惊醒孩子。童延只要不再在他这个所谓金主身上动心思,能省下多少时间休息?这孩子其实还是肯吃苦,可能比自己大多数同龄人都更能吃苦,可怎就门心思在偏门上打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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