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忍着腿疼,凉凉笑,把那纸包撕开,从里头抽出叠票子。
叶母见,喜色更甚,“对对对,收下吧,以前是阿姨不对,你妈是你妈,你是你,码归码。”
叶父在旁边轻咳声,但已经来不及,童延把扎成沓票子对着叶母猛地砸过去,“滚!”
叶母被砸中脸,连忙躲:“哎,你这孩子怎?”
童延见她还没出去,咬牙继续砸,“就你这当十几年米虫女人,也敢看不起妈!?”
“你为什跟那病人说只是骨裂?他明明还有关节内损伤导致滑膜炎,而且那条腿以后就站不起来,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家属交待,不想他胡思乱想,要留些时间给病人做心理建设。”
童延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懵着头转身就走,他宁愿自己没听到,更希望这些人说不是他。
就这样直到病房还神思不属,怔怔在床上坐几分钟,抹把泪,叶琳琅父母进来。
这次就连叶母都对他换个脸色赔笑,但童延没心思搭理,自己腿残,哪有闲功夫跟人客气。
这次,还没带孩子,应该是来表示实质性感谢。聂铮自然没立场拦着,想着这个点,童延也该醒,于是嗯声。
送走秦佑,聂铮电话响,看眼来电显示,他在门廊阶梯旁停下,按下接听。
电话那边人说:“聂先生,您说那位女士确在那间饭店做过服务员,但只做两个月。这样说吧,她服过年刑,出狱后,这工作还是管那块儿片警帮她找,饭店老板看在片警父亲是大客户份上才用她,没想到她自己辞职。”
聂铮怔,“服刑?什罪?”
而就在他下楼时候,童延被换药护士弄醒。
童延心里在淌血。凭什呢?他和童艳艳已经过得很辛苦,就算挣钱法子不算正当,可他们不偷不抢,为什连这种女人都可以看不起他们。
公平吗?老天公平吗?他们像蝼蚁样地生存,好容易日子刚有起色,他瘸。
叶母还没走,捂着头躲,“孩子,意思是她把你给耽搁。”
叶父赶快把老婆拉住,“你少说几句!”
聂铮进门时,听见是童延激烈得几乎把窗
叶家父母好声气地跟他说会儿话,叶父掏出个厚厚纸包床头,“点心意。”
童延瞟眼,估摸那数量至少十万,他条腿换来十万。
而叶母对着他笑着说道:“就算你跟琳琅是朋友,们也该有所表示。”
呵!朋友。就说这两口子今天为什特地不带叶琳琅,原来是先给他笔钱撇清,再点他,跟叶琳琅只能是朋友。
操,他以前对傻白甜没心思,现在照样没有,他赖着叶琳琅以身相许?
清醒就是膝盖疼,童延心里无比焦躁。骨裂应该比骨折轻得多,他隐隐觉得自己疼得不正常。
于是他问护士:“姐姐,腿真只是骨裂?”
护士说:“那还有假?好好配合治疗,别多想,过段时间就好。”
等两位护士出去,童延拄着床边拐杖站起来,他这石膏得打二十多天,就算疼,他也得起来活动,现在不适应,从这儿出去可怎办。
就这样扶着拐杖单脚跳到护士站旁边,人还没从墙角现行,就听见其中个护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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