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士刚才在护士站跟同事闲聊时似乎瞟见墙角有个人影,之后不放心跟出走廊,看到个人影跌跌撞撞仓皇回病房,想着有些不对,所以才来这趟。
这样想更是怒不可遏,反正他腿瘸,以后混不这圈子也不怕聂铮这老板。
童延无所畏惧地笑下:“你嫖也有点嫖品,自己特都买上还问卖好不好!拿钱砸?再来,有多少收多少,本来就是啊,要不是图你几个钱,让你折腾那久?器大活儿还不好。”
这张嘴,还真是怼天怼地。
聂铮眉心跳跳,道歉心思瞬间就收住。
而童延望着被他骂顿,面沉如水却依然言不发老板以及前任金主,心里说不出痛快。
那句话全部可能是:娘在泥里,儿子也别干净。
虽然,童延因为自己不幸,就把他当作狩猎对象依然没道理。但聂铮望着男孩青紫遍布脸,心里说不出沉重。
这样来,有件事他就错得太过,他缓缓开口:“那天在办公室……”
刚平复些童延立刻炸,“你当你是什?也来找不自在?!”
还敢提这事儿?
子震破嘶吼声。
“她就是妓女怎!?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去做那种事!你要是独自拉扯孩子,只怕还不如她,你不过多个男人,就高贵!?放屁!她比你伟大百倍!”
身上带伤人还这激动,聂铮大步进屋,对叶家父母冷声说:“你们先出去。”
妓女,是。他也刚知道童延母亲居然是个妓女,而且是个屡教不改,后来因为组织卖*获罪入狱妓女。
童延伸着条木乃伊似腿,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
看眼自己残腿。
妈,果然,人得什都不求才能硬气。
“笃笃笃”,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接着是女人声音,“抱歉,打扰下。”
童延下意识地抬头,不久前给他换药护士就站在门口。
聂铮转头,“有事?”
童延终于想明白,他现在那排斥聂铮为什?不是因为聂铮看不起他,本来他做切就是让人看不起,这个完全理所当然。
可是,办公室那天,聂铮用钱砸他头,像是要驯服他似,口声,卖滋味怎样?
去他妹,全是心理阴影。
他现在每每想勾搭个谁,就如昨天晚上在包间,想对刘导示个好,心里都膈应。
娘,他除卖没有别出路,现在就这条出路都被这自大狂给搅和。
聂铮拖把椅子到男孩面前坐下,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算是个受害者,而且是个难以描述受害者,他相信童延说自己母亲无路可走是发自肺腑。
可事实上,不是每个单亲妈妈都会卖身,那位女士可以选择路很多,就今天早上调查结果,二十年来附近街道和片警给她介绍过好几个工作,但她有个丢个。
这世上没有完全自由。每个人,最经常所见所闻,就是对自己最深束缚。
而童延是受影响最可怕那种:因为觉得发自内心觉得母亲这样养育自己是别无他法,所以连出卖自己可耻都不能想。
也可能正因为如此,童延能为自己争取利益时才那没底线:母亲养育他时没想过底线,如今轮到他反哺,也没资格说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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