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自己也靠不上别人,那会儿不签就是个群演待遇,签至少能有些指望。”不是他非要上当,跟云星这样公司签约,对他来说诱惑太大。
聂铮把纸册合严,看童延会儿,“就是靠不上别人,给自己把关才应该更严格。”
指弯抵着鼻子略作思忖,想个更容易让小孩接受说话方式,“你这聪明,胆还大,当时真没法子找个律师免费给你看看?”
童延什特质,身冲劲,能拉得下脸皮求人。连求门路往聂铮面前撞都做得到,说他没能耐找个看得懂合同人,谁信?
没有这纸霸王合同,他去夜店赚钱养家还是名正言顺,甚至争取角色时竞争力都更大,毕竟自由身艺人不需要给公司抽成,利用成本低啊。
聂铮倒真是好意,郑总监那人前段时间在童延身上有多少不靠谱简直计算不清,既然是份合同,正好他在,帮着看眼不算什。
老板目光如炬,童延只得把东西乖乖奉上。
聂铮顺手接过来,合同页面上有个圆圆杯底印,四周还湮出圈水渍。
也好,正好不知道做些什,给迷途年轻人些建议和教导,这点非常实际。
聂铮把合同翻开页,垂着眼皮抬起来,严肃地说:“你当初就不该签这份合同。”
有客人在,主人还在床上躺着确实不像样,但主人有伤病在身又是另外回事。
聂铮抬手示意:“不用起来。”
童延确实腿疼,就干脆没起来,望着不速而来老板,脑子有些懵。
这是第二次,聂铮亲自到他房间,上次找他是说段书。
片刻,聂铮搬把椅子到床边坐下,坐得离童延不算近。
童延自己也没话可说,咬住嘴唇,皱起眉,垂下脑袋,手指扎进浓密黑发间懊恼地抓几把。
片刻,抬头小心地瞥眼对面男人,“这不都……过去?”
聂铮不说话,只是望着他,手指在扶手上敲敲,淡淡吐出三个字,“陈特助。”
好吧,没过去,童延承认自己就是:遇到好处就他妈晕头。跟云星签
童延愣,“……”你这样让人怎接话?
聂铮认真地朝男孩看着,“首先,云星在你们之前,从没签过纯新人,你就应该引起重视。第二,签约金看着不错,但第期居然只付给你们五千,后续追付前提条款那苛刻,明显有问题。最后,甲方义务叙述模棱两可,变更和解除这项完全没有给乙方赋予权利。”
当时下头为讨好老聂,胡捏出来圈人全是霸王条款,童延居然就那样签。
场骗局,过错方固然在骗子,可这天下骗子数不胜数,自己把眼睛放亮些,才是关键。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合同签错,童延还是有些不服,觉得这位果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是为那天办公室事跑这趟,但那种事扯开说,双方都难免尴尬,聂铮沉默片刻,眼神扫向床头,“那是什?”
童延顺男人目光看。床头用来垫水杯是他跟云星第次签约合同,前些天郑总监给他。
连忙伸手抽出来,笑着打马虎眼:“哈,没什。”
虽然换新合同后,这东西已经成纸空文,但拿来垫桌子被老板亲眼看到,真合适?
但老板很显然已经看到,“是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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