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躺在床上好半天回不过神,老板下来趟是干嘛呢?就为教训他顿,再听听他现阶段野望?
好像也是,聂铮向来爱教训人。
可能是刚疯狂畅想过,童延想着那些遥不可及事儿,心里有些惆怅。
但也没惆怅多久,“笃笃笃”几下敲门声把他拉回神。
腿正疼着不便站,童延撑着身子靠床头坐起来,应声,“进来。”
可说起来打脸,他专业素养连小白花都不如。
说上学,但现在也只能想想,或许他从现在开始多接戏,赚点钱,最主要是要攒点钱,争取二十岁那年能办到吧。别说指望公司,娱乐公司大都提供成为明星培训,签约就默认他是演员,怎当好演员,对他来说还是自己事。
在老板面前自曝其短,招人不高兴也正常,童延说完等着挨训。
可聂铮只是在沉默片刻后问:“你想提升学历,还是要学点实在东西?”
童延愣,也是,这位好像直对探讨正确人生方向有偏好。
约是,被陈特助摆道也是,陈特助向他出卖老板行踪明明那不合常理,但他就真脑门子热地全信那人是为他好。
童延秒投降,“改,以后定改。”
他这会儿相信聂铮说这些话是为他好,聂铮不说,这些话不会有人对他说,他没爹,童艳艳也不管这些。
铭在骨子里东西真是说改就能改?童延急功近利,诱惑面前,非常容易被冲昏头脑,这种秉性也是拜成长和生活环境所赐。
聂铮现在毫不否认自己就是个控制狂,他这些天直在思考事:要是,给童延个不样成长环境,这孩子以后是不是会不样。
门开,这次来是聂铮女秘书。
童延打个招呼:“姐姐,有事儿?”
女秘书找着床边凳子坐下,没说其他,从手中信封里抽出张硬纸片递到他面前,“这是古老名片,后天上午十点你上门去见见他,说是面试,但聂先生跟他有些渊源,亲自出面打过招呼,他应该会酌情收下你。”
童延:“……!?”这这这这什情况?
接着,女秘书又拿出张银行卡,“这是聂先
于是也开始人来疯:“要学历也不能吃,当然是学实际,要真有钱就找古宴去。”
这疯,也真是疯得够彻底。
古宴什人?三位影帝位影后恩师,圈内人称点石成金。人家甩开电源学院编制,自己在家开堂授课,那学费可比大学高多,还特别挑学生。
可能是终于对他疯狂畅想听不下去,他看见聂铮站起来,“想上学,很好。”
接着,聂铮给他交待句好好休息,就这走。
由此,聂铮也没对那个改字发表意见,换个话题,“要是抛弃客观条件因素,比如,家境、收入这些,你现在最想干是什?”
再次确认自己也有傻逼血统,童延正烦躁,又被钱字直接戳痛脚,顿时气笑,“哪有这个假设?”
聂铮凝视着眼前孩子几乎绷不住脸:“做个梦又何妨?”
童延笑声,也不兜着,“那就去上个学。”
这是心里话,他早就知道自己最好就是张脸,可是,错也错在以前过度看重这张脸。郑总监前些日子告诉过他,偶像出身这条路已经不适合他,他得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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