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脚没停,“要老实,要回你自己房间。”
这是个套房,原本他留给童延是隔壁卧室,但童延为什会躺在他床上,他无意计较。
想到什,略微回头,“你书,在地上。”
童延赶紧翻身到床侧,把小说捡起来拍拍,而后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地摆在床头柜上。
聂铮说过,好书等同于老师,得珍视。这本书还是他接下来要演戏,供着就供着吧。
童延灵动黑眸顿顿,笑眼直凝住他眼睛,诚实地点头,“那是。”手伸向他仍挂在脖子上领结,拨着玩儿,十分快活。
领结已经解开,聂铮瞟眼童延手腕和垂在自己脖子下束带,纯黑和洁白强烈对比。
没阻拦童延,锁住男孩视线:“你高兴什?”
童延并不知道子公司建立到底是要干什,但今天晚上这大花费,聂铮明显是在做大动作。他自问是再俗不过人,尤其喜欢今晚这样盛世场面。
再则,好些天没见聂铮,眼下他还是十分稀罕跟男人亲近。这感觉说不清,他明明怕聂铮训他,但又忍不住想跟在男人后头当尾巴,毕竟,男人很厉害,可以成为他终生榜样那样厉害。
很好,小戏精又演上。
聂铮认真相信他现在做点什,童延心甘情愿不会抵抗,就连不抵抗原因他都清楚。但挟持些什对童延逞兽欲,绝不是他想做事,即使欲望本身存在。
而且今晚,这本来就不是重点。他有些日子没见童延,于是让人把这孩子住处跟他安排到块儿。所以,聂铮没继续不着调地跟童延逗趣。
是,童延甚至不是在挑逗他,只是在跟他逗趣。
聂铮眼光往下,又端详会儿大男孩儿被睡衣包裹住身体:果真,单薄许多,骨架子都像小号似。
夜深,海风清凉得让人毛孔都惬意舒展,童延在床上打个滚,心里像是有匹在草原奔跑撒欢小马。
聂铮说再不老实就回自己房间睡,但童延什个性?顺杆往上爬人来疯,不作个死把满心高兴发散下,当真是浑身不痛快。
约摸十分钟后,水声停。片刻,童延听见滴滴几声,手伸到床头按下电话,电话里传
既然说不清,后面那点就省吧。
童延手指缠着领结带子绕个圈,“今儿是什日子?恭喜你,办件大事儿。”
聂铮嘴唇抿出丝笑,原来是在替他高兴。手指弹下童延额头,“傻乐。”
话说完,他站直身子,把扯下领结留给童延当玩意儿。抬起胳膊解开袖扣,转身朝洗手间去。被礼服裹晚上,身子不怎舒爽,他得洗个澡。
童延人还在床上赖着,声音紧追着跟他逗,“你去哪?不睡?”
童延胳膊搭在身侧,打眼看就是缎子堆成褶宽大袖口下伸条白皙细瘦小臂,有种苍白羸弱美,直叫人担心上手用力就给捏折。
可能是他沉默太久,童延在床上又翻个身。
男孩这次找个趴着姿势,胳膊还顺着自己腰臀起伏摩挲下去,“睡吗?”
即使如此,童延眼里没有情欲,从眼底透出笑意把男孩整张脸都照亮,绝不是撩人神色。
聂铮踱到床边,俯下身,手撑住柔软床褥,跟男孩对视,“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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