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出来时已经穿好睡衣,并且吹干头发。
聂铮今天这套睡衣更像是家居服,上衣是质料柔软套头衫。童延就直瞧着男人在自己旁边睡下去,眼神还管不住地朝男人胸膛和肩臂瞟。
可能真是累,聂铮躺下就说晚安,顺手灭那边床头灯,童延也反手把自己床头灯关上。黑暗袭来短暂不适应后,窗口洒进月光把身边男人躺着身形勾勒出来。
童延睡意全无,知道聂铮也没睡着,“聂先生。”
果然,聂铮头慢悠悠地转过来,“嗯?”
童延受到万点伤害,当即被秒杀,他甚至能看清那皮肤仍带着水汽。
男人湿发全都捋向脑后,只有两绺不听话,垂在光洁宽阔额头,有水滴从发尖滴落,顺着胸膛缓慢向下游弋……
这只是他余光和短暂瞥所见,童延眼光仰视着男人脸,聂铮神色依然是波澜不惊沉稳,只是幽深双眼晕出细微笑意回馈他此时故作诱惑情状。
男人胳膊抬起来,上臂肌肉石头雕成似,雄壮而性感,手伸到他面前,“睡衣。”
童延腿立刻收回来,摆正,干巴巴地挤出个笑,把手里东西交出去。
来男人声音,“帮把睡衣送过来。”
这就是聂铮,板正。对平常男人来说,光着身子到自家走圈怎?可就算再热天,聂铮游完泳,从泳池到楼上那段路也得把浴袍穿上,绝不穿着泳裤招摇过市。
就今天,聂铮当着他面松领结,童延已经有些意外。
童延跳下地,跑去衣帽间翻出男人睡衣,到浴室门口时又起恶作剧心思,伸手拉,把自己睡袍前襟全敞开,露出大片胸脯。
左腿朝前迈步,脚弓着,足尖点地,光着大腿伸出睡袍下摆。这动作娘兮兮,但童延也认,接着抬手叩下门,“是。”门才启开条缝,他看准机会朝门框靠,倚门作撩人状。
对着男人眼里幽光,童延没忍住,胳膊撑着身子,侧着身体面对男
“嘭”声,门在他身后关上,童延烦躁地挠挠头。
不是,他突然震撼个什啊?明明,在泳池,他看见男人赤膊也不是两次。
来不及认知自己以前把聂铮当大腿,所以直没心思对大腿审美。童延冲到窗前,拉开睡衣前襟,低头看下自己可怜巴巴胸脯,嫌弃得皱起眉头龇牙咧嘴。
娘,就算不节食,他也没那好肌肉。真是羡慕嫉妒恨!
被成熟男人健硕性感震懵也好,为本身不够男人味泄气也好,童延再次躺回床上,心情再没像刚才那样飞扬。
童延倒也不全是逗乐,虽然他未必天生喜欢被男人压,但被聂铮压压他还是愿意。
怕什?又不是没做过。虽然他有被聂铮弄伤历史,但,好伤疤忘疼,没听说过?
他做好准备,以为自己样子已经够撩人。
顷刻,门“吱吖”声打开,温热水汽立刻弥散而出,聂铮就站在门口,童延眼珠子只在男人身上大光顾几秒钟,彻底转不动。
男人高大身子立在他对面不到尺远地方,浑身除腰间条浴巾,什都没有,两块饱满坚实胸肌散发着雄浑男性气味,直冲冲地闯入他视网膜,原始刚猛侵略感顿时把他呼吸都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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