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却根根扳开他指头,“给你留条后路,你自己也得走得上去。”
老聂出门时,心里很有些四面楚歌凄怆,董事会换届对别公司来说或许不算什,但他错就错在,从开始对聂铮大意,在
而在同个城市,另间酒店房间,这个夜晚又是另番状况。
童延跟聂铮出门不久,老聂看明煊片刻:“你又过界。”
明煊头发还滴着水,湿着半身冰凉,人冷得直哆嗦。心里更是不忿,上次,他制造关于聂铮流言时,老聂就警告过他,不要关心不该关心人和事。
可如果聂铮是老聂儿子,那童延又算什?
他在老聂面前蹲下,拉住男人手贴到自己脸颊,“你以前不是这样。”以前,老聂看上谁,他顺手把人拉来折腾把,老聂从来只当他是玩儿,从来都是听之任之。
返程车上,聂铮正色对童延说:“动手要有分寸,这种撒得气,伤不到根本招数,不是每次都合用。”
童延四肢百骸都舒畅,乐滋滋,“放心,懂。”话音刚落“阿嚏——”
接连三个喷嚏过去,想到聂铮今晚直接对上老聂。男人确贯不太把老流氓当爹,但眼下公司虽然是聂铮做主,老聂却还是最大股东,于是他问:“今晚事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姜汤加上热水澡,这孩子还是受凉,聂铮把脱下西装扔到童延身上,“感冒是挺麻烦。披着,回去得吃药。”
回酒店,童延直接往留给他小房间奔。但刚到门口,就听聂铮说:“站住!”
走过去。
明煊这时站起来,本能地想躲,童延哪容他躲,隔着几步远就把鱼缸里水照明煊脸泼过去,“哈,不用谢!”
聂铮:“……”
明煊满头满脸湿,衣领还扎条红艳艳甩着尾巴鱼,别提多狼狈。
童延放下鱼缸,回头问:“这样可以?”
眼下这过界两个字,无非因为童延跟那个人像。
明煊这句话说完,老聂笑,眼睛很冷,但眉梢风流不减。
老聂慢悠悠地起身,“人啊,想不清楚,就活不明白。”拎起外套披在身上,“五月,董事会换届,这次跟往常可不同,到如今,还能给你留条后路……”
这是深夜,见老聂要出门,明煊慌。
起身,把拽住老聂胳膊,“你去哪?”
他果然就把脚停住。
聂铮拧眉望着他,“睡那边,半夜你有个头疼脑热,还得来回跑。”
童延说:“可别把你也给传染。”虽然他挺想粘着聂铮,但也要看时候,眼下他病都上身,就是个污染源。
聂铮哪能不知道童延在想什,微微笑着说,“不是你那种体格。”
童延:“……”算你厉害。
聂铮认真发表意见,“鱼挺无辜。”
童延又冲明煊说:“鱼你自己收拾吧,还没死。”
最后,让这童延亲手教训明煊这招,聂铮完全是临时起意,这也算是尊重童延个人特色。
童延不好惹,那就让今晚惹童延人记住,有他在,童延怎羞辱回去都没人能说什,他要明煊以后见童延气焰就低截,明煊不是问童延“你是谁?”?
这招看似解气,但也莽撞,不是符合他贯行为习惯。在外头掐完人,回头,私下还得教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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