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瞬,童延两手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下,又对他眨眨眼,“懂,这是私人订制版《秘密花园》。”
“笃笃——”有人敲门。
聂铮心头无奈,但比刚才快活些,说:“进来。”
门开,进来是卢伯。卢伯端着大大托盘,直到桌前才小心放下。童延瞧见里头有颜料、水和笔。还有个盛着不明液体瓶。
他坐到聂铮先前那个位置,跃跃欲试,“用哪支笔?”
童延则在边用手托腮静静地看,最开始,眼神落在男人异域风情深邃双眼。
这算是半个歪国人吧,怎能对传统文化这样得心应手。
不过,认真男人果然迷人,童延看好会儿。
他以为他就是个围观喊加油,没想到,个钟头过去,他们吃完午饭回来,聂铮勾完剩下几笔,对他说:“行,稿给你打到这儿,下午,你自己上色。”
童延怔,“哈??……涂颜色?”
手皮毛拙技跟本不能比,他很快回答:“有些兴趣,但手法不精。”园艺和书画,这些东西,他学来都只为修身养性。
对,修身养性。
此时,童延正朝里外张望,似乎定不下神。聂铮看眼,心里有主意,“跟来。”
他步子踱到书架前,从下边柜子里翻出卷宣纸,拿到露台,抽张在矮桌上展开铺平,又用镇纸压住。接着,又去取水墨,自己到矮桌前就地坐下。
这露台很宽大,地平比书房高出些许,地上铺着蔺席。童延也跟到聂铮旁边席地而坐。
聂铮到他身后,拿支笔蘸点绿色在白瓷盘化开,递到他手上,接着又把另外支笔点清水,稍捏下笔锋,替他塞到手指缝里,“两支起。”
两支笔起用听着玄乎,但只要会拿筷子就能办到。聂铮就这样环住他身子,捉住他手,把第抹颜色落到纸面,不疾不徐地晕,“颜色落下去,用清水笔晕开……”
童延试会儿,也觉得不难。
直到电话铃声响,聂铮才放开他手,“叶子颜色深,你是新手,可能把握不住火候,想要涂得鲜亮,你染几次上次矾,等干再接着染。但别太苛求效果,不习惯两支笔,平涂也可以,你有是时间,周内完成就行。”
聂铮认真觉得这活动适合童延。不急不
聂铮搁笔,“静静心。”
童延懂,涂颜色,解压静心,这几年挺流行这种小画册。
他笑声,“哪用得着自己打稿这麻烦,你早说,网购本《秘密花园》就行。”
聂铮瞥眼即将由他们两个人合力完成画,又认真看向童延,“……”
个搞艺术孩子,怎会这样没情调?
露台三面窗都开着,除去低矮栏杆阻隔,他们就像是坐在庭院里。不远处花圃,花开得正好,叶子油绿,各种各类兰,或是浓妆或是淡抹,争奇斗艳。
其间,唯有对兰不是兰,却也开得正好。
聂铮提笔时,眼神却从那片火样热烈红间移开,转而,从另侧冬凤开始。
童延下来精神,“哇,来现场版?”
聂铮手下笔尖拖出道清晰挺拔墨线,“对,先让你看个现场版。”挑几丛相依相驳姿态好看对着描摹,所幸线条不复杂,偶尔还能自由发挥,可以直接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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