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傻眼:“……”
正在此时,书房门开,聂铮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还没休息?”
童延继续懵:“……”
很快,聂铮踱到他身边,瞧着他手上画,卷袖子动作顿秒。
童延立刻把画纸扑回桌面,打个哈哈。
童延深感惊讶,觉得应该找人扯几句,很快,把电话打给郑昭华。
郑昭华自然先揶揄他几句,听他提出困惑,说:“这有什想不到,明煊本来就挺恋爱脑,他们这种情种失恋,哭哭闹闹,就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又受不住寂寞,开始第二春是迟早事儿。这就叫屡败屡战。不像你,平时不把感情当成全部,想点什都放在心里积着,等少积成多,反而容易钻牛角尖,反而不容易放过自己。”
行行行,头头是道。
童延心里有些小小庆幸,他不放过自己又怎,聂铮这在乎他,他不需要放过自己。
又跟郑昭华闲扯几句,把电话挂断,眼睛朝纸上看,他愣。颜色干透之后,看起来比刚才浅许多。
忙地染,染会儿,上矾胶,等着纸干,童延就可以休息,不会疲劳作业。
聂铮到边接个电话,秘书在外头告知他已经到出发时间。他回头看眼童延,见童延笑着对他用手比个OK,这才放心地出门。
可他好像还有些事没交待,比如,作画纸,放在家好像有段时间。他走到客厅,秘书和几位保镖起在门廊下等着他。这些人见他来,都开口招呼:“聂先生。”
聂铮说:“走吧。”
没事,只要童延照他说做,就不会出问题。童延这总爱焦躁性子,也是该磨磨。
聂铮嘴角抽下,问:“上几次矾?”
童延望天:“……两次吧。”
聂铮在他身后蹲下,翻过画纸,忍俊不禁地问:“上过两次,怎还漏矾呢?
这层层地叠,得什时候才能画完?童延对着他私人爱心版秘密花园,把袖子撩得更高,他得抓紧时机涂,争取赶在聂铮回来之前把颜色染够,给男人个大惊喜。
既然要赶工,上矾水那事儿就算吧,把整张纸都湿层,等着干多浪费时间,对吧?
于是,童延整个下午坐着没动,外边,花草叶影子都换个方向,他还在晃着笔杆奋发图强。中途,卢伯还进来叫几次劝他休息,他嘴上应,等老人出去又继续。
天色近黄昏时,那片片兰花叶子颜色终于跟外头接近,童延乐呵呵,望着已经快完成秘密花园,心里特别有成就感,再染遍,估计就成。
可笔再次落下去时候,那油绿叶子上出现片片斑驳黑绿色,活像遭病虫害似。
但童延很多时候都超出人意料。
这天,聂铮走后,童延先老老实实地染会儿。觉得自己染得不错,童延对聂铮嘴里那句“可能掌握不好火候”不太放在心上。
平铺遍之后,白描稿上蒙层漂亮淡彩。童延心里得意,但又感觉耐心好像没剩下多少,于是,等着纸干透时候,他掏出手机刷会儿微博。
这刷不打紧,还真被他刷到个惊天大新闻——明煊出柜。
新闻上说,明煊男友是位外籍男士。厉害,这人以前不是为老聂要死要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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