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楼大帅想起儿子总算是要娶媳妇,哪怕是个男,他也少块心病,“要说,还费那事干什,让咱儿子把他那个团带上,直接去李家把人接回来不就成?”
楼夫人当真是有些怒,“大帅,你当逍儿是什人?占山为王土匪吗?!”
楼大帅嘿嘿乐,“他老子当年就差点去占山为王,这小王八蛋要真能抢个压寨夫人过来,也算是子承父业。”
楼夫人被楼大帅无赖弄得没辙,拳捶下去,却被楼大帅搂住腰,撑不住,也乐。
李谨言尚且不知道自己险些被楼少帅当成个压寨夫人给抢。他这两天正忙着见染坊和布庄掌柜,银楼,茶庄和典当行都要靠后。李府里那些碎嘴,私底下都在议论,三少爷这是丢西瓜捡芝麻,布庄可年年都在赔钱,染坊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太太给典当行和银楼才是抱金蛋母鸡,三少爷怎偏偏去和那些赔钱行当较劲?
子。可谁不清楚,这就是寅吃卯粮事,钱砸下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就郑大炮那个瘪犊子,还在那傻乐呢!”
房间里安静会,楼夫人也不知道该怎劝劝楼大帅,干脆把之前准备聘礼单子拿出来,反正她来找大帅,也是为这事。大总统办事让人憋屈,可他们也不能不过日子。
“大帅,请人算过,这个月二十六,下个月初八都是下聘好日子。”
楼大帅拿过楼夫人列单子扫两眼,干脆拍板道:“那就二十六送聘礼,初八把人抬回来。”
楼夫人惊愕瞪大眼睛,“这是不是太急点?”虽说民国,可像他们这样人家,还是要讲究个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怎能这简单就把人给抬进门?
李老太爷这次倒是对李谨言刮目相看。做人不能忘本,李家以贩生丝起家,布庄是李家根本,虽说开埠后受到洋布冲击,生意越来越不好,庆隆经营几年好歹有些起色,可交到庆昌手里后,却是蹶不振。如果谨言真能将布庄和染坊重新经营起来,老太爷也是高兴。
李老太爷偏心,毋庸置疑,可他自认偏心也是为李家。老太太见老太爷这几天样子,只是冷笑声,吩咐身边大丫头,将几本有些泛黄册子找出来,送去二房。
李谨言收到册子,翻开,发现上面记载布庄和染坊这几年每笔明细收支,比掌柜送上来账册还齐全,就连这些掌柜籍贯,在李家做事多少年,家里还有几口人,是不是在李家做
楼大帅却道:“这几天尽是些鸟事,难得有件喜事,也让大家乐呵乐呵。”说着,拉开抽屉,取出支勃朗宁手枪,“咱那儿子不是把配枪给媳妇吗?这当公公也不能小气,这也加到聘礼里,刚好凑对。”
说到对,楼夫人就想起当初楼大帅送给她那把匕首,成亲后才知道,那是对鸳鸯匕,楼大帅送给她那把略小,楼大帅还贴身带着把大些。
“老不修!”
楼夫人啐楼大帅口,前几年,楼大帅为儿子,左房又房抬进门,这两年,楼大帅年纪大,闹心事也多,这些心也就淡,夫妻俩感情,反倒是更加好起来。
“没听说哪家聘礼是送枪。”楼夫人嗔道:“不是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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