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也笑道:“听大帅,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没等李谨言感动下,楼大帅继续说道:“不过,儿媳妇啊,前几天姜瑜林说,你那个被服厂出产军装和军被,都厚实得很,也耐用,就是稍微贵点。你爹可是养大群光吃不进,价钱方面,能不能通融下?”
李谨言:“……”
果然感动什,都是浮云。
当夜,李谨言躺在床上,翻来
“娘,你这几天收拾个,等大伯过头七,就来接你离开。”
安顿好二夫人,李谨言又分别去见老太太和三夫人,托她们在这段期间照顾下二夫人。老太太自然应允,三夫人也是感激李谨言,告诉他,“有你三叔和三婶在,你就放心吧。”
等李谨言走出李家大门,天已经擦黑。回头望眼挂在门前白幡,深吸口气,从喉咙直凉进肺里。
“走吧。”楼逍握住李谨言手腕,“回家。”
“恩。”李谨言笑:“回家。”
爷不说话,李庆云也只当是他默许,嘿嘿笑两声,坐回到椅子上。
大房众人神色晦暗,大夫人性格泼辣,却也是仗着有李庆昌撑腰,如今大老爷没,她只能靠儿子,却不想,二房和三房,再加上老太太,联起手来坑他们,如今连老太爷也不帮他们说话,心里着慌,顾不得其他,大声哭起来:“庆昌啊,你走得太早,你睁眼看看啊,们孤儿寡妇被人欺负啊……”
大夫人哭得凄惨,李锦琴和李谨行也开始哭,李谨丞在旁苦劝,看起来,倒真像是李家其他两房联合起来欺负他们样。
李谨言只当在看戏,无论如何,他没白痴到被几滴眼泪打动。当初二夫人头磕出血,李大老爷和大夫人,谁心软?
哪怕大夫人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家产还是按照二房和三房意思分。
当晚,李谨言和楼大帅楼夫人提起,等李庆昌头七过后,他要将二夫人接出来住。楼大帅二话没说,直接把楼家在关北城处洋房给李谨言。
“这房子是老毛子修,当初眼就喜欢上。”楼夫人道:“只是大帅家大业大,大家子人实在是住不下,如今让你娘住,正好。离得又近,若是得空,也多走动走动。”
“可……”
“可什!”楼大帅眼睛瞪:“你现在是楼家人,就得听话。”
楼少帅在桌下拍下李谨言腿:“爹说,应下。”
老太太知道,李老太爷还有私产,数目并不小,都是他当年瞒着家里,为那个女人置办下。如今,八成都是要交给大房。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再度坚硬起来。
场闹剧结束,三老爷和三夫人算是心满意足,被大房压这多年,嫡不嫡庶不庶,总算是在今天出口气。他们对李家财产未必如先前看重,尤其在见识过楼家皂厂,和即将投产家化厂之后。但为口气,他们也要争!
田产和铺子分割清楚,库房中银子暂时还不能分。只有等到老太爷不在,这笔钱,才会交给继承家业子嗣。李谨言这才知道,原来李家所谓豪富,并不单指在外经营铺子和田产,也包括这笔银子。
不过,这些都和李谨言没有关系。既然他开口不再要李家分钱,就绝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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