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下午要去趟皂厂。”
楼家皂厂已经接收批从军队退下来军人。当这些兵哥知道楼家会安排他们进皂厂做工,不会用笔遣散费将他们打发事之后,全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直到他们在技术工指导下,做出合格产品,领到第笔薪水之后,才相信自己真不是在做梦。
皂厂实行两种薪水制度,种是月薪,种是日薪,若是家里艰难,可以先和部门经理申请领取日薪。不过每日领到工钱,只能是当日薪水半,等到个月满,才会补发另半。
若员工做满年,保证不对外泄露关于皂厂任何事情,还会另外得到笔分红。
李谨言被吓跳,有种做坏事被抓心虚感。不等他反应过来,后颈便被只大手扣住,楼少帅在他颈侧咬口:“胆子够大……”
余下话,李谨言没听清楚,只能感到自己再次被热浪席卷,什都不能去思考。
这次,楼少帅算是手下留情,李谨言没有错过早餐。不过,想到脖子上牙印,再去看坐在对面楼夫人,李谨言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早饭后,季副官送来上海发回电报,怡和皂厂蒲老板对他提出生意很有兴趣,而且还联系另外几个同行,打算起北上。
“同行?”
覆去睡不着。直惦记事情达成,他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不知道是什滋味。
“怎?”躺在旁楼逍转过身,撑起单臂,手指擦过李谨言唇角:“睡不着?”
“恩。”李谨言老实点头,脸上被摸得有些痒,握住楼少帅手,“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不踏实。”
楼逍双眸,落在李谨言唇上:“不踏实?”
“恩。”李谨言声音有些闷,下刻,却被只大手扳过肩膀,唇被堵住,先是单纯碰触,接着,是像要把他吞噬般厮摩,啃咬。
销售部经理陆怀德曾经在上海纱厂中做事,关于扣押半日薪和分红规定,就是他提出。他理由也很充分,“不说上海天津,关北城工厂也是样做法。再说,也只是暂扣,不是不
李谨言皱皱眉。他不知道蒲老板都联系谁,这些人是否都信得过,只希望中间不会出任何差错。
从计划联合国内皂厂,坑把小日本开始,李谨言行事就十分小心,毕竟,事情不怕万,只怕万,消息走漏,谁知道那群日本矬子又会出什幺蛾子?
楼逍坐在旁,单手支着下颌,黑色双眼,直看着李谨言。手中书,已经很长时间没翻过页。
“少帅,你今天不去军营吗?”
“不去。”楼逍合上书,“你有事?”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大手掀开他里衣,沿着腰际抚上去,低沉,略带沙哑声音,在唇与唇摩擦间隙响起:“这样,踏实吗……”
李三少脸憋得通红,这有绝对联系吗?有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谨言就醒来。意外,他竟然比楼逍醒得早。身上很清爽,不带汗湿粘腻。
楼少帅睡觉样子很安静,黑色睫毛,浓密得足以让女人嫉妒。
李谨言手指沿着楼逍挺直鼻梁滑下,落在他唇上,却不想楼少帅突然睁开眼,口咬住他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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