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硬邦邦两个字,白面团子不满,板起小脸,和楼少帅严肃对视,无形火花在兄弟俩之间噼里啪啦闪烁,身旁却传来楼夫人声音:“爹,你看,到底是兄弟俩,感情多好。”
白老微微颔首,捻须而笑,对楼夫人话表示赞同,
楼大少&楼二少:“……”
李谨言:“……”
“少帅?”
模糊话声从唇瓣流出,很快便被堵回去,车厢里再次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随着声布帛撕裂轻响,李谨言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少帅,就带五套衣服!”
“再买。”
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通不便,铁路尚在修建,他千里迢迢跑去西南开厂成本会相当高,若是能和当地实权派合作,就像是和南六省合办广播公司,与山西河南共建兵工厂,与三马共办罐头厂,以及在甘肃开采油田,这都是送上门生意,只要他们不往外推,最后基本能双赢。
西南几省都有丰富矿藏,即便不适合现在开采,也可以进行事先勘探,加上龙逸亭等人从东南亚等地抢回来地盘……李谨言已经能看到扑扇着翅膀朝自己飞来金元宝。
不过这也只是初步设想,毕竟生意是做不完,钱也是赚不完。他不可能每项生意都插手,这未免不切实际,况且当地人也未必乐意他这个“外人”直接插手。不如给这些掌控各地实权大人物“提个醒”,卖个人情,整体经济发展起来,老百姓总是能得到些实惠。
楼少帅看着运上车物资,并没多说什,只在火车启动,车厢里只余下他和李谨言两人时,把李谨言搂到怀里,抱着他,吻落在李谨言发顶,四周只余下悠远汽笛声和车轮转动咔嚓声。
“少帅,”李谨言最先打破沉默,“这些东西都是拿来送礼。”
这是感情好表现吗
考虑到话出口会带来后果,李三少果断捂住嘴,撕就撕吧,他被撕衣服还少吗?不差这件……
火车抵达京城,楼夫人亲自带着楼二少到车站接人,看着李谨言有些虚浮脚步,楼夫人无奈瞪楼少帅眼,“又胡闹!”
白老从另节车厢下来,看着不“受教”外孙,只能摇头。
楼夫人带着楼二少向白老问候行礼,楼二少直站在楼夫人腿边,胖乎乎小脸硬是摆出副严肃表情。直到见着李谨言,下子冰雪消融,马上扑过去,抱住李谨言腿,叫声言哥,格外讨人喜欢。李谨言想弯腰把楼二少抱起来,刚动,腰就是酸,李谨言尽量控制住想去扶腰手,咬牙想继续完成弯腰这“高难度”动作,不想楼少帅却先他步,把地上楼二少拎起来。
兄弟俩对视几秒,楼二少不满皱眉,朝李谨言伸出胳膊,黑葡萄似大眼睛变得湿漉漉,“言哥抱!”
“恩。”
李谨言拍拍楼少帅胳膊,示意他松开些,略侧过头,“那些物资和手枪,就以少帅和大总统名义送,如何?”
“和父亲?”
“对。”事实上,李谨言本来只打算给楼少帅做人情,仔细想想,还是把楼大总统加上。不过收礼人八成也能知道是怎回事。
楼少帅静静看着李谨言,突然抬起他下巴,唇,压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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