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谨言笑着说道：“睿儿看过飞机吗？人坐在里面驾驶，可以在天上飞
……”
李谨言语气舒缓，楼二少听得仔细，楼夫人靠在沙发上，微笑看着他们，铺在腿上画报却是很长时间没有翻过
页。
这些画报是白夫人送来，多是当年订购申报时附送增刊，只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停刊。自从趣谈报发行增刊，白夫人才想起放在家里这些画报，当年《点石斋画报》可是风靡上海，停刊之后，不少人都扼腕不已。停刊之后报馆出过部合集，部足足二十块大洋，买人却不在少数。
送来时候，白夫人笑言：“当年都当西洋镜看，也是个趣味，如今正好用来给睿儿认字。”
白夫人娘家经营钱庄，世代豪富，白宝琦成为华夏银行总行长之后，白夫人娘家人也出
不少力，如今她两个外甥就在银行中做事，并不是凭借裙带关系，而是实打实靠自己本事被录用。若是不说，没人会知道，两个不起眼柜员会有这样背景。
？
上车之后，楼二少就“挣脱”楼少帅胳膊，自动自发坐到李谨言身边，他想坐腿上，结果被楼少帅再次拎下来。
抗议无果，楼二少再次意识到，武力，是多
重要东西。
到京之后，李谨言暂时无事可做，干脆和楼夫人起陪着楼二少读画报。
沙发前地毯上，堆着厚厚摞《点石斋画报》，册画页八副，图文并茂，内容多是当年时事和社会新闻，画报插图不同于传统国画，而是结合西方透视画法，形象更加立体，不只是楼二少读着有趣，李谨言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钱庄已经不合时宜，白夫人父亲和娘家兄弟也不是坐吃山空吃老本人，身处新旧交替之际，摆在他们面前不只有难题和岔路，还有千载难逢机会。
楼家，白家，展家，再加上各自姻亲，同气连理，军商政无所不包。
司马君当初会对展家下手，也是忌惮这背后结成张大网。如今时过境迁，转头再看，司马君也不免慨叹，他当年看到不过是冰山角，也直把目光盯着楼家和展家，殊不知，楼盛丰岳家才当真不能小觑。
深谙官场厚黑学白家当家人，白老爷子，才是真正厉害。
翻到绘有热气球图页，楼二少停住，他字还没认全，旁边几行字也读不太懂，小胖手指着画页，抬起头，“言哥，这是什？”
“这是热气球。”
李谨言干脆也坐到地毯上，把画页上评论读给楼二少听，楼二少貌似听懂，又翻过页，继续看李谨言，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这上面画是飞机。”
“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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