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什都不做吧?”
“有难处呀。”
春美根本不指望八重子会帮忙照顾,昭夫只好默不作声。
实际上,八重子对公公也很冷淡,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这样妻子,昭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帮忙
“把化妆品当玩具。跟小孩样,拿口红把手指头涂成那样。”
母亲说,父亲有时候像个小孩,有时又很正常。唯能确定是,父亲记忆力衰退,完全记不得自己做过事情。
昭夫无法想象和老年痴呆症患者起生活会是怎样,但他明白母亲受苦肯定少不。
“何止辛苦那简单!”和春美见面时候,她阴沉着脸对昭夫说,“上次去时候,还看到爸在动拳头,冲妈发火,柜子里被褥都给翻出来。爸找不到心爱手表,就说是妈偷。”
“手表?”
“不得是什意思?”
“都说去就知道。”春美说完就挂电话。
几天后,昭夫去家里看望,下子就明白妹妹话里意思。父亲果然变模样,衰老不少,眼睛没有神采。不仅如此,父亲看到他,转身就跑。
“怎?爸,您跑什?”昭夫抓着父亲满是皱纹纤细胳膊说道。
父亲开始放声大哭,想挣脱开去。
亲回来,昭夫说出看法。母亲马上摇头。
“有时候是跟没事似,只剩俩在家时候他就开始犯病。”
“以后会多来看看。看还不是特别严重,这就放心。”说着,昭夫离开。
此后昭夫又去两次。父亲看起来都没什问题,但按母亲说法,确确实实是痴呆。
“你对他说过话,他点都记不住,连吃过你带来豆馅饭团都忘。你劝劝你爸,好歹去医院看次。说去医院,他就说自己没事。”
“早就坏,被爸给扔。解释他也不听,说什没有表就出不门。”
“出门?”
“说是去学校,和妈都听不懂。这种时候就得顺着他,说帮他找手表。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问们明天再去学校行不行。”
昭夫沉默,根本想不到这是自己父亲。
话题随即转到今后对策上。春美虽和公婆住在起,还是想尽可能地帮助母亲。
“他已经认不出你,以为是哪个陌生人进来呢。”政惠说道。
“那还认识您吗?”
“有时候认识,有时候糊涂。有时候以为是他妈。前阵子还以为春美是他老婆呢。”
两人交谈时候,章郎坐在外廊上冲着天空发呆。他们说话声好像根本没传到他耳朵里。他手指鲜红。昭夫问起,政惠答道:“他在玩化妆呢。”
“玩化妆?”
既然母亲这说,昭夫无奈,只得带父亲去医院。他骗父亲说是做脑梗塞复诊,父亲才答应前往。
检查结果显示,脑萎缩得很严重,确是老年痴呆症。
从医院回来,政惠提起对今后生活担心。昭夫毫无实际解决办法,只能漠然地重复“尽可能帮忙”这种话。既然事情还没严重到非做不可程度,也就不能强迫八重子干什。
父亲症状此后急速恶化。春美将此事告诉昭夫。
“哥,你还是再去看看吧,不得。”她话让昭夫冒出许多不祥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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