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夫注意到她还戴着那只手套。他无法理解这个东西有什
吸引力，只知道如果硬抢过来，政惠会狂怒。
昭夫离开房间，关上拉门。走在幽暗
走廊里时，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对八重子说话。
把父母当成什
？
这像是对自己说台词。昭夫羞愧地低下头。
“不能老惯着他。他知道咱们马上要干什吗？不抱着必死决心就无法通过。
要让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是以为什都靠父母撑腰就大错特错。他把父母当成什？快把他叫来！你要不去，自己去。”
昭夫刚要起身，八重子抢先站起来。
“等等，知道，这就把他叫来。但是求你别太严厉，要不然他会更害怕。”
“害怕是理所当然。快把他叫来！”
“好。”八重子应
声，出去。
“知道。”
昭夫在大门口目送春美走出院门，想起自己将要做事，心中对妹妹充满愧疚。
昭夫回到饭厅，八重子马上问道：“春美说什？”
“说今天也不用来照看，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瞒过去。”
“听她说什化妆品。”
。”
“嫂子也不要紧？她俩不是合不来吗？”
“有问题是直巳升学事，不是说吗？妈点问题都没有，你就别担心。”
“真？那就好。但是也不能大意，没准突然就干傻事。嫂子化妆品什都藏好？”
“化妆品？”
昭夫想喝酒，最好烂醉到失去意识。回过神来，他发现手中还拎着春美给购物袋。他叹口气，走出饭厅，拉开里屋拉门。昏暗中，政惠背对着他坐着。
昭夫想叫她声“妈”，但他知道叫也不会得到回应。现在政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春美说过，叫“小惠”时候，母亲回应会多些，但昭夫不习惯这叫。
“三明治来啦。”
他这说，政惠顿时回过头来，还开心地笑，大概是想表现小女孩笑容。昭夫看却不寒而栗。
政惠爬行到昭夫跟前，抓住袋子又爬回去。她取出三明治，个个排好。
“啊，是妈。”昭夫转述遍。
“有这坏吗？点都不知道。”
坏……昭夫心里反复琢磨这个词，可现在不是发牢骚时候。
“把直巳叫来。”昭夫说。
“你……说你什好啊。”
“妈最近好像对化妆品感兴趣，但不是成年女性那样，而是像小女孩学妈妈涂口红样子来恶作剧。”
“还有这种恶作剧？”昭夫想起父亲也做过这样事。当时告诉自己就是母亲，而如今她也和父亲样。
“所以在眼睛能看到地方不要随便放化妆品。”
“知道，跟八重子也说声。”
“那就好。有什事再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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