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惠脑中,这个家已是别人。住在这里昭夫等人,对她来说也是陌生人。
“知道。”昭夫回答得很积极,却想不出解决方案。
政惠痴呆程度急速加剧。痴呆有许多种类型,她属于记忆力低下。刚刚说话就忘掉,忘记自己在干什,忘家里人长相,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春美带她去医院,据说没有治愈希望。
八重子提出把政惠送进养老院。这可是把婆婆撵出去千载难逢机会。可是春美坚决反对。
“妈还是在自己家里最安心,而且最好是没有改建过家。她以为在这栋老房子里,自己直都和爸住在起,所以才能安下心。要是送到别地方,她肯定受不,绝对不会答应。”
八重子反驳道:“你说得轻松,照顾老人还不都得靠们?”春美马上回答说自己也来帮忙。
桌吗?”
“餐桌?”
“您看。”昭夫说着打开门,张餐桌出现在眼前。搬进来时,昭夫把和厨房相邻和室改成饭厅,餐桌就是那时买。
政惠大张着嘴,呆住。
想必是睡糊涂吧,昭夫这解释。他对八重子说出这想法,她却不这认为。
“不麻烦你们二位,来照顾。总之请让妈留在这里,这总可以吧?”
妹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昭夫也没什好说。暂且先这办吧。
最初,春美白天来,和政惠说话,给她做饭,等昭夫下班再回去,但很快又改到晚上来。因为政惠白天大多在睡觉,傍晚时分才起来活动。春美每晚在固定时间来,每次都带着自己做饭菜。因为政惠不吃八重子做饭。
当时,春美曾经说过:“妈是把当成妈妈,以为自己被寄养在别人家里,只有到晚上才能见到妈妈。”
昭夫起初还不怎相信,但母亲确正表现出向儿童心理退化症状。他看几本相关书,每本书上都有相同建议:老年痴呆症患者有自己创造世界。绝对不能破坏这个世界。必须维持它,和老人接触。
“妈是老年痴呆。”八重子语气冰冷。
“怎可能!”昭夫说道。
“你上班去所以不知道,确实是痴呆。有时做出饭来就扔在边,忘记吃。问她是不是没吃锅里粥,她又回答自己根本没做过。当然也不是总这样。”
昭夫说不出话来。继父亲之后,母亲也变成这样,真不敢想象。他眼前发黑。
“怎办呀?们事先可说好,可不是为照顾老人才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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