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那样。于是,认为你母亲是凶手说法就和你话产生矛盾。像刚才所说,尸体上没有红手指留下痕迹。”
昭夫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刺破手掌。“原来是这样……”
无力感笼罩他全身。
“你夫人梳妆台在二楼,你母亲又不能上楼梯。”
“那口红在哪里?”
“如果不在这个家里,会在哪儿呢?只能是别人带进来。会是谁呢?向你妹妹询问此事,问她知不知道最近你母亲用过什口红——田岛夫人,请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看看。”
春美打开手提包,取出个塑料袋,里面放着支口红。
“就是那只口红。们确认颜色,没有错误。详细成分分析会更清楚。”
八重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加贺在昭夫面前蹲下身。“你终于说实话。你可犯下严重错误啊。”
“你们从开始就看穿们谎话吧?”
“不。你打来电话之前们还什都不知道,听你叙述时也没发现矛盾地方。”
“那是怎发现?”
昭夫说完之后片死寂,周围人大概是过于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缓缓抬起头,首先看到八重子。八重子也坐在地上,脸痛苦地扭曲着,目光绝望暗淡。
“对不起,已经没办法。”昭夫对妻子说,“还是算吧,干不这种事,下不手……”
八重子垂头丧气,也许她也到忍耐极限。
加贺讯问语气直非常平稳。昭夫又向他看去,加贺投来赞许又怜悯目光。
昭夫想,这个刑警果然什都知道,所以对他自首点都不吃惊。
“你怎会拿着口红?”昭夫问春美。
“前原先生,问题就在这里。”加贺说,“你母亲趁你妹妹不注意,拿她口红去玩,这可以理解。奇怪是,你妹妹现在还拿着口红。田岛夫人,你上次见到你母亲是什时候?”
“……星期四晚上。”
“原来如此。可见那支口红在那以后就不在这栋房子里。前原先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知道。”昭夫说,“妈把手指涂红,是在星期四晚上。”
加贺回头看看政惠。“因为红手指。”
“那有什……”
“看到红手指,就想究竟是什时候涂上。如果是在案件发生前,死者脖子上肯定会留下红色痕迹。你母亲戴上手套是在案发第二天,当时正好在这里,记得很清楚。但尸体上没有红手指痕迹,你陈述里也没有擦去痕迹内容。由此可见,把手指涂红是在案件发生之后。可是,你母亲当时用过口红却找不到,不在这个房间里。”
“口红定是八重子……”
昭夫话刚出口,就意识到没这种可能。
“是你儿子干吧?”
听到加贺提问,昭夫默默点点头。与此同时,八重子“哇”声哭出来。她骤然埋下头,后背颤抖着。
“松宫,去二楼。”
“请等等!”八重子低着头说,“把儿子……带过来。”她泣不成声。
“知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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