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叫什名字?”笹垣问女孩。他般会叫小妹妹,但觉得对她不适用。
她眼睛还是没有
“最近都没看书。”
“也是。自从《小拳王》完结篇之后,连漫画都很少看。”
“是吗?终于连《小拳王》都结束。”
“今年五月结束。《巨人之星》和《小拳王》之后,就没东西可看。”
“那不是很好吗?好好个大人看漫画,实在不太像话。”
笹垣和古贺又对看眼,很想苦笑,但忍住。
笹垣说声“打扰”,走进屋里。正如从外观便可想见,里面隔间要让家人住是太狭窄。进门是五叠左右木质地板,有个小流理台。里面是和室,顶多有六叠。
木头地板上摆组粗糙餐桌和椅子。在女孩招呼下,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椅子只有两把,女孩似乎是和母亲两个人生活。餐桌上铺着粉红色与白色相间塑料格纹桌布,边缘有香烟烧焦痕迹。
女孩在和室背靠着壁橱坐下,开始看书。书封底贴着标签,看来是在图书馆借。
“你在看什?”古贺向她搭话。
听笹垣这说,她轻轻点头,关上门。笹垣伸手从外套内侧口袋取出香烟,低声向古贺说:“很懂事孩子。”
“是啊,”古贺回答,“而且……”
年轻刑警话说到半,门又打开。这次链条解开。
“可以让看看那个吗?”女孩问。
“什?”
“这倒也是。”
笹垣他们对话时候,女孩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可能认为那是愚蠢大人在讲废话消磨时间。或许古贺也感觉到这点,便没再开口。他双手好像闲得发慌,以指尖敲餐桌,发出笃笃声响。女孩抬起头来,脸不悦,他不得不停止手指动作。
笹垣若无其事地环顾室内。只有最基本家具和生活必需品,完全没有样算得上奢侈品东西。既没有书桌,也没有书架。窗边虽然摆台电视,但型号非常老旧,必须装设室内天线。他想象得到,电视大概是黑白,打开之后,得等上好阵子才有画面出现,而且,出现影像多半会有好几条碍眼横线。
不仅是东西少,这里明明是女性住处,却没有丝毫明亮精美气氛。整个房间之所以令人感到昏暗,显然不光是因为天花板上荧光灯旧。
两个叠在起纸箱就摆在笹垣身边,他挑开纸箱盖,往里头看下。里面塞满橡胶青蛙玩具,压下去就会跳那种,常在庙会时夜市售卖。看来是西本文代家庭代工。
女孩默默地出示书封面,古贺把脸凑过去看。“哦……”发出佩服声音,“看这难书啊。”
“什书?”笹垣问古贺。
“《飘》。”
“咦?”这下换笹垣惊讶,“看过电影。”
“也看过,真是部好电影。不过,从来没想过要看原著。”
“证件。”
“哦。”笹垣解她目后,不由得露出微笑。“好,请看。”他拿出证件,翻到贴有照片身份证明那页。
她对照过照片与笹垣面孔后,说声“请进”,把门开得更大些。
笹垣有点惊讶。“不,叔叔在这里等就可以。”
她却摇摇头。“在外面等,附近人反而会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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