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郁闷几秒,忍不住笑。
站着看会,就准备回去。
他真心想离开这里,并不是没有办法。
因而心情不好,也只是单纯心情不好。
这想着,他弯着嘴角,抬起头。
本以为这次在B市呆上三五天,顶多十天半月,等霍启东和宋女士见他活蹦乱跳,不再胡思乱想,就能放他回去,就算以后再不能玩翼装飞行这种运动也没什,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
然而事情哪里有这简单。
这天早,霍誉非就被霍启东亲自带到P大。
原来各种手续早已办好,根本不给霍誉非发表意见权利,就将他塞进新生宿舍。
宋誉莱在隔壁学校读书,得知消息,跑来嘲笑他顺便帮他收拾东西。
不念念不忘。
霍誉非不想霍启东思维再继续发散下去,立马走到茶桌那里烧水泡茶,给霍启东倒好杯:“爸爸,绝对没有这样事,现在非常好。退步说,你要真觉得生病,就不应该押回来嘛!在国外呆得很好,回国说不定还更加不自在呢。”
霍启东打量他,端起茶杯喝口:“既然你说你很好,那就好好呆在家里,让看到,不然为人父母,但若有点风吹草动,怎会不担心呢?更不要说你这哪里是风吹草动,都已经让全家翻江倒海!”
霍誉非马上给茶杯添满:“爸爸,真更喜欢呆在国外,至于玩运动,你也不要有什偏见,虽然不是百分百安全,但是做好准备,风险会非常非常低。你看们坐飞机都有事故率,不能因噎废食吧。”
“因噎废食是这用?”霍启东立刻训斥他:“在国外呆几年,话都不会讲吗?”
然后怔在原地。
想到或许要在这里绑定最少四年,霍誉非心头阵烦乱,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跑下楼。
P大也曾经是他心向往之学府,现在却变成个挣脱不开陷阱。
宿舍楼下人来人往,新入学每个人看起来都兴致勃勃。
湖边银杏巨大树冠依旧精神抖擞,却已经开始落下片又片发黄叶子。
有几片被风吹到湖面上,沾起圈圈水纹。
霍誉非只好摸摸鼻子不说话。
霍启东似乎猜到他心里在想什:“如果你不想去亲自给你妈妈解释,为什定要住在那种环境,也不肯动用家里给你生活费,还有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呆在澳洲时候都干哪些好事,就给乖乖呆在家里。”
霍誉非只好低头应是。
霍启东似乎又想到别,针对他三观和择友问题,发表篇文不加点抑扬顿挫大道理,并且还提到路回来李家父子,要求霍誉非多交点“像李泽这样”朋友。
听得霍誉非着实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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