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你
喜欢。”自嘲笑容从萧满眼底消失，他恢复
寻常时候冷淡。说完松开抓在见红尘剑柄上手，从晏无书身前绕开，再回身，隔空召回它。
院外不知何时多出
人，道者身淡青色，白缎蒙眼，手持长琴，身侧跟着头麋鹿，有着银雪般皮毛，和精致花色。
萧满头也不回朝他们走过去。
晏无书瞥别北楼眼，目光回到萧满身上，冲他背影道：“你想如何查佛龛事？去西荒翻查，还是去探已烧成灰禅宗？”
萧满没有因这个问题停下脚步，夜风掀起他素白衣角，回旋起落风中，仿佛下刻便要乘风而去。
“晏无书，这样很难看。”萧满看向晏无书眼神染上几分无奈，“给自己留点体面。”
“体面是什
东西？
从来就没有过。”晏无书冷哼道，“没跟你说过过去，现在所拥有切，全都是自己拼命抢回来，不介意争夺过程中有多狼狈不堪，只要要结果。”
萧满对他说：“并非你结果。”
“你就是。”晏无书盯着萧满，沉声说道。
花还在落，似场忽起雨。听见这话，萧满稍微偏头，靠在树上，扯唇笑下，“只不过是因为突然变得跟从前不同罢。你习惯在你身旁，就如习惯你常用那把剑，某天忽然丢，发现别都不趁手，难受得紧，所以想要寻回来。”
跟在你身边？”
当时夫渚见萧满睡着，便跟着别北楼出去。晏无书去寻无极寺悟悲僧人，向他打探无世净宗消息，故而与那人鹿错过。
萧满猜出这点，但不想说这个，只道：“说佛龛事。”
却听晏无书道：“你先答应，这事和起查。”
“恕不奉陪。”萧满毫不犹豫拒绝。
这人当真心狠。说喜欢时便是喜欢，为他学医，煮茶吹笛，不喜欢，甩袖抽身，连个眼神都不留下。
晏无书感觉自己心好似被掀开个口子，寒风冷雪，呼啸着灌入。他又不可能看着萧满无头苍蝇般满世界寻找佛龛线索，只能朝前走两步，道：“摘星客。”
萧满还是继续前行。
晏无书也继续说：“元曲带回来消息，林雾带回来佛龛，摘星客经手过。”
萧满自始自终都没回头，走到别北楼身前，看他眼，同他道离开这个小院。萧满庆幸自己提升境界，若
自从萧满出关后，晏无书就极少见他笑。他上次笑，是在巨灵山秘境里，他把他挡在身后，不要他用自己去换黑袍僧手上人质。那时萧满笑得短促，似在嘲讽。
这次，萧满笑同样短暂，同样在嘲。
在自嘲。
晏无书突然难受至极，他发现萧满是不信他喜欢他。那些排斥，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不信任。
“不是，喜欢你才来寻你。”晏无书抿下唇，手上力道轻些，低声辩驳。
晏无书皱起眉：“事关红焰帝幢王佛，查起来有多危险，你不会想不明白。”
萧满语气冷淡：“那也是事。”
“为不和在起，连自身安危都不顾？”晏无书又朝前步，两人几乎贴着对方，再近寸，鼻尖就要撞上。
萧满后退，步撞上院中参天老树，叶沙沙作响，落下素白花朵。
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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