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从哪里来
？”萧满直觉不对劲。
“从山下来，要到山上去。”晏无书道。
无疑是
句废话，但话音落地，晏无书朝山间某个方向点出点灵力。
他警
他乃贫家子，十二岁那年，被路过位游僧看中，拜其为师，随他离去，踏上修行，四处游学听经，月前来到枯澹山下，住在城西间茅草屋里，行为没有任何不正常。
“与寻常游僧无异。”萧满低声道。
“却也过于普通。”晏无书语气幽幽。
“药谷弟子盯着他，昨日论道结束后，也没有任何怪异行动。”萧满道。
晏无书先是“嗯”
声，尔后想起什
，不咸不淡“啧”。
“好，夏天。”晏无书顺着他话点头，“
们小凤凰不冷。”
“放开。”萧满冷冷地说。
晏无书抱萧满片刻才放开，萧满得自由，立时和他拉开距离，行出数丈远。晏无书笑起来，往风里丢出艘云舟，邀萧满上去。
萧满才不理会。
月落日出，夜过去，佛门集会继续，地点依旧在枯澹寺前日月广场上。
，转身行往他方。
他们做出离开样子，自然不能回去枯澹寺，山下城镇又太吵，便只好停在这虚空之中。
萧满踏云而行，步履缓慢，衣袖翻飞，恍如天上谪仙。
晏无书走在他身后，轻轻转下折扇，尔后收起，向萧满伸出手：“那可以让让抱下吗？”
萧满理也不理，加快脚步向前。
辰光点点流逝，所辩之题换过轮又轮，连些道门子弟都忍不住加入，年轻僧人始终没有开口，垂着眼睛，仿佛入定般。
七月烈阳爬上天顶，落在地上影子缩短，午时已至。
论道暂时告段落，无人提出新问题，时之间，场上寂静。
晏无书斜倚在树上，扯下萧满衣袖，让他将目光挪向山道。
群人正在上山，同样是佛门之人，都戴斗笠，肤色被晒得很黑，皆为瘦削身材，无例外。
当下时分，众僧辩论乃是轮回之道，各寺皆有不同看法，你言语，有来有往，不断辩驳。
昨日那名妙语连珠年轻僧人安静坐在角落，双手合十，低垂眉目，没有开口与人谈论，但许多人都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希望能再听他见解。
“那个年轻僧人，暗阁可查到些什？”
垂眼便可将此处收入视野中高峰上，晏无书转下手里折扇，低声问萧满。
萧满将方才收到暗阁传来消息递给晏无书。这是封密信，信上所述，乃是此名游僧生平和近段时日动向。
他打算寻个合适房顶或者树梢落脚，正垂目四处查看，忽然身上紧。晏无书从后将他抱住，就如他闭关十年初出停云峰那次，亦如广陵城中明确告诉晏无书他不喜欢那次。晏无书双手环住他腰，用力将他带，后背贴上胸膛。
“抓住你。”晏无书将脸贴在萧满颈侧，声音里带点儿真切笑。
萧满蹙起眉头挣扎，却惹得晏无书更用力，腰和双手都被锁住，如同要将他揉进骨血中般。
而晏无书语气低下去，笑意全无，轻声问：“小凤凰，你冷不冷？”
晏无书问不是此间此刻，萧满心知肚明。夏夜风拂过面颊，他敛眸，道：“现在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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