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富美诉说事情原委。玲斗父亲是美千惠店里常客,因为已经结婚,他不能给美千惠正当名分。不过,父亲直照料着全家生活。遗憾是,在玲斗年幼时他离开。
玲斗想解更多父亲情况,比如他名字、住址、职业,可这些富美都没能透露。“没办法,知道只有这些。你妈妈也没和仔细说。她告诉怀孩子时候,劝她不要生下来,可她说那个男人虽然不能认这个孩子,却能在生活上接济。这种话怎能信呢?她还说那个男人有责任感,无论如何也不退让,就算将来那个男人帮不上忙也是天意,就算是她个人也要竭尽全力把孩子养大。她坚持要生下你,不肯堕胎。都说到这个地步,也没法反对……”大概富美想说,美千惠并非随随便便地选择成为单亲母亲,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然而,玲斗怎也想不通,若非随随便便,为什没有再多活几年?为什没有构筑个幸福家庭?为什让独生子过苦日子?为什扔下儿子去另个世界
做吧。”
电话那头传来叹气声。“嗯,既然千舟特意让你去,肯定是有用意。你呀,就好好听她话,踏踏实实干活吧。”
“知道。”玲斗挂断电话。这次通话后祖孙二人没再联系过,直到这天玲斗收到外祖母邮件。
守护神楠事,外祖母恐怕完全不解。她此前从未提起过千舟,想必是有什耐人寻味过往。玲斗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其中秘密或许还和他身世有关。
自玲斗记事起,生活中就没有父亲身影,亲人只有母亲美千惠和外祖母富美。她们告诉玲斗,父亲在他很小时候就去世。
家生活全靠美千惠个人支撑。到傍晚,美千惠便开始化妆,在晚饭前出门,回来时经常已是深夜。早上,小玲斗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躺在身边沉睡母亲。母亲定疲惫不堪,可小玲斗顾不得那多,总要把母亲摇晃醒。母亲总会微微睁开眼,微笑着道声“早安”,有时还会把小玲斗紧紧搂在怀中。
在玲斗上小学低年级时候,母亲去世。有段日子,美丽开朗母亲突然变得憔悴消瘦,反复住院、出院。终于有天,母亲不再呼吸。玲斗已忘具体时间,但清晰地记得此前他已很确信母亲将不久于人世。母亲去世那天,他独自在教学楼楼顶抽泣很久,小小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决不能在母亲和外祖母面前掉眼泪。
当时没人告诉玲斗美千惠患是什病,他后来才听富美说那是乳腺癌。如果早点发现,美千惠其实本可能得救。
美千惠离开后,只剩下富美和玲斗祖孙两人过活。直以来,在玲斗印象里,家里从没有因为钱而太过发愁。然而母亲去世后,餐桌上菜突然有百八十度转变,富美也开始穿二手衣服。虽然年幼,玲斗仍懵懂地察觉自己成穷人家孩子。母亲在世时总是喝酒喝到深夜才回来,玲斗开始埋怨自己当时为什总是对醉醺醺母亲很反感。
玲斗上初三时才知道原来父亲并非去世,而是名不正言不顺。中考要提交户籍复印件,玲斗发现父亲那栏竟是空白,他觉得奇怪,便去问富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