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斗表示要考虑下,便道别。日子天天过去,他越发动摇。他很想知道夜总会到底是什样子。母亲曾在夜总会工作过,但他对具体情况无所知。此外,他在公司处境也迟迟不见好转。异物混入事故最终还是判定为由机器维护负责人玲斗失误所致,公司官方网站上发布道歉信同样是这样解释。公司所有人都开始有意躲避玲斗,极力避免与他扯上关系,曾经称兄道弟酒友们也个接个地疏远他。他心中已不再愤怒,只觉得可笑。
他联系佐佐木,询问是否真能去店里工作。佐佐木迅速回
?这太没有责任心。玲斗心里清楚,发这些牢骚太不近人情,母亲又不是自愿患上乳腺癌。可他还是想不开。他认命:就是个孤儿,从生下来就是孤零零人,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形单影只地活下去。
初中毕业后,玲斗想学点技术,进当地所工业职业高中,随后就职于千叶县家食品加工企业。选择这家企业倒不是因为玲斗对菜肴和食品感兴趣,而是公司可以帮员工找到低价公寓。当时他心里十分焦虑,不想再让外祖母为他受苦,希望尽早搬出去独立生活。
玲斗被分配到设施部,主要工作是维护检修生产线上食品加工机。那些机器大都陈旧不堪,时不时就要出些故障。食品加工企业都有供货期,维护人员必须在规定日期前把机器修好,如果修不好,则要叫来厂家技术人员现场作业。通宵修理后,第二天还得在机器旁观察整天,看是否正常运转——玲斗当时常常就是这种连轴转作息。
工作虽累,做得倒也开心。干完天活儿,老员工总会带玲斗去喝上杯。他那时还没有成年,其实不能喝酒,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然而,进入公司第二年,发生起异物混入安全事故——包装用塑料袋残片掺进食品中。正常情况下,传感器应该会感知到异常,公司因此判定问题出在机器维护不力和检视不足上,而当时负责人正是玲斗。
玲斗不服,主张是其他原因导致这次事故,比如极有可能是生产线上操作人员故意关掉传感器——老员工为赶工期常常这做,这点人尽皆知,可所有人这时都沉默。他向上司抗议,上司却说“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没过多久,玲斗就被调到其他岗位,负责空调设备和工业用水管线设备运行管理、滤膜和真空管更换、整个厂房清扫等。玲斗倒不觉得这些工作比以前差,他气不过是,自己明明没有在任何道工序偷过懒,公司却不再让他碰食品加工机。
就在心灰意冷时候,他遇到高中同学佐佐木。当时他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令他吃惊是,佐佐木身着身西服,还开着辆豪华进口车。
佐佐木高中毕业后就职于家运输公司,工作不合心意,没两天就辞职,之后便在船桥市夜总会做起服务生。车是老板,佐佐木偶尔充当司机,所以可以开出来。
玲斗抱怨工作中不满,佐佐木劝道:“把那破工作辞吧。赚钱地方满大街都是,何必在那种地方受窝囊气?”佐佐木还说工作店里正在招新人,可以帮玲斗介绍,工资是现在两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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