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道,知道……”说到这里,喜久夫没再开口。
正因为知道,才感到沉重啊——哥哥或许想说这句话吧,寿明心想。
尽管如此,在贵子创造顶尖音乐学习环境中,喜久夫琴技仍在不断提高。最后连弘幸都为之叹服,同意喜久夫考取音乐学院。而令贵子万万没想到是,喜久夫竟然说他梦想不是当钢琴家,而是作曲家,比起演奏,他更喜欢创作。
喜久夫考入位于东京市中心音乐学院作曲专业,开始在学生宿舍个人生活。这也意味着他得离开母亲身边。长子离家后,贵子大约两个星期都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喜久夫平时不回家,只有暑假或新年时才会露面。偶尔回来,也几乎不谈音乐,琴键更是摸都不摸。贵子嘘寒问暖半天,他只不耐烦地回句“好好学着呢”。
时光如梭,寿明也考上大学。学校等级有些不上不下,既非三流,也达不到流,但好在学是建筑工程专业。学校离家很远,寿明和哥哥样也要离开家。开始独自生活以后,寿明总算明白哥哥不愿回家理由。大学生活很快乐,他简直想珍惜每分每秒去和朋友们及时行乐,根本没心思回老家,也切身体会到面对父母没完没询问时心浮气躁。
道过歉。“强迫你继承家业,对不起。”那是寿明在房间里准备中考时候。
“没办法,和哥哥不样,又没有什长处。”
喜久夫却显得并不认同。“长处?这算什长处。”
“不是长处是什?所有人不都说你有天赋吗?”
“天赋……”喜久夫笑笑,双唇似乎染上层落寞色泽,“那东西怎可能是生下来就能轻松拥有。”
然而,寿明不知道喜久夫不回老家还有别原因。天,他时隔许久回到家,发现父亲阴沉着脸,母亲正在抽泣。原来,喜久夫总是不和家里联系,贵子不放心,便到学生宿舍去探望,得知喜久夫已搬出去,再向管理员打听,得到个让人难以置信消息——喜久夫早已退学。
贵子从管理员那里要来喜久夫住址,发现那里是幢兼作仓库独栋房屋,群不认识年轻人住在里面。他们都隶属某个剧团,梦想成为演员,喜久夫是其中之。
贵子等在那里,直到打完零工喜久夫回来,质问他到底是怎回事,曾经将梦想寄托在音乐上喜久夫答道:“终于找到自己真正想走路,以后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希望你们也不要再管。”
“都是因为你!”弘幸斥责贵子,“都是你把他惯得这无法无天!这下好,成个无是处废物!你知道给他花多少钱吗?音乐之后又成表演?别开玩笑!下次见到他,你和他说,永远别再踏
“可你就是比别人有才华。想做什就能做什,多幸福啊。”
喜久夫露出犹豫神情,陷入沉思。
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寿明感到有些焦急不安。“怎?你有什不高兴?”
喜久夫长叹口气,说道:“说实话,也不知道现在做事是自己想做,还是不得不做。喜欢音乐,也爱弹钢琴,可总觉得前方路和想要不太样。”
“你这说,妈妈可要伤心,她把人生都押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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