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缓缓摇摇头。“医生说,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点点在好转,虽然需要花些时间,但也还有可能恢复到接近正常状态。完全恢复正常是不可能,医生说酒精中毒是不治之症,而且再沾滴就没救。所以啊,就算出院,也必须得有个人看着他。”
“这样啊,确棘手。”
“寿明,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会负起母亲责任好好看着他,想办法让这孩子重新站起来,今后也不再喝酒。”
寿明从贵子话中感觉到深沉母爱,这种爱无论遇到什困难都不会改变。她定很后悔把自己梦想强加在孩子身上。“就按您说做吧。”寿明如此回应道。
岁月缓缓流逝,数年过去,喜久夫转到家名为青柠园看护机构。只要入住时交笔费用,这家机构就可以直照顾到患者离世。费用自然不低,但寿明没有阻止贵子。喜久夫是佐治家长子,有权利继承遗产。后
“你听得懂吗?”寿明疑惑地问。
“是错,”喜久夫重复道,“错,错,错!”他声音越来越大,“错!再也不喝!”
寿明看眼母亲。
贵子垂下眼睛,眉间只剩酸楚。“你哥要是感觉到有人在责备他,就会变成这样。医生说,这是思维能力低下缘故,但是……”她看向喜久夫,“今天格外严重,他有时还是可以说些完整话……”
“是因为吗?”
……”贵子脸上浮现出虚弱微笑。
几天后,寿明跟着贵子出门,去地方竟是医院,而且并不是家普通医院,里面病人都受到精神疾病折磨。
昏暗会客室里,寿明与喜久夫久别重逢。可是,哥哥已经不是在代代木公园看到那个扮演铜像艺术家,他变成另个人,如枯木般干瘦,灰暗脸上布满皱纹,完全是张老人面孔,表情也没有丝生机,双眼看上去和死人无异。
见面之前,寿明听主治医生说,喜久夫患上重度慢性酒精中毒,不仅肝功能已经恶化,还出现认知障碍,最近甚至会不时发生不知道自己是谁情况。
“是啊,是寿明啊!记得吗?”寿明先问道。
“可能吧。”
哥哥这副样子,寿明实在看不下去。他说声“回去吧”,站起身来。
听贵子说,喜久夫三十多岁时开始沉迷于酒精。由于做什都处处碰壁,他每天从早到晚喝酒消愁,而且越喝越多,渐渐茶饭不思,生活只剩下酒精。
贵子自然察觉到喜久夫反常。每次见面他都是身酒气,无论何时手里都拿着罐啤酒。贵子怎也没有想到,喜久夫当时已经病入膏肓。天,喜久夫失去知觉昏倒在路边,被人送到医院。接到医院通知后,贵子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哥就这样吗?已经治不好?”
喜久夫脸上没有丝颤动,仿佛张能乐面具,答非所问地说句“没喝”。
“你身体还好吗?”
喜久夫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皱眉。
“爸死。”寿明说道,“前几天刚办完葬礼,你怎没来?”
喜久夫声不吭,躲躲闪闪地看看贵子。他大概还认得母亲。突然,他看向寿明,表情痛苦地说道:“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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