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摇头：“不，你回去。”
“你可以现在跟
走。”顾方晏望定对面
人。他穿
身奶白色居家服，领子立起，遮住细长脖颈，背后是客厅里打来光，晕开散落在身上，像是镀
层毛边。
“会儿来找你。”谢翡笑着说。
顾方晏面无表情。
谢翡：“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就跟偷情似。”
“想和私奔？”顾方晏笑声。
“从这栋楼奔到隔壁隔壁隔壁隔壁算什
私奔。”谢翡没好气说道，思索片刻又觉得这方案不算上上之策，道：“哎不行，裴星原那狗逼肯定会发现。这样好，你先走，过半个小时给你打电话，来接。”
“别开车。”他加句。
顾方晏往楼上投去瞥：“你开门同样会有动静，你哥能听到。”
“不走门。”谢翡笑起来。
等鞭炮响完之后，顾方晏在谢翡耳边轻声道。
“所以？”谢翡懂顾方晏意思，却装作疑惑，笑望着他。
“所以，你觉得味道怎样？”顾方晏问。
谢翡拖长语调：“还不错，主要是盛酒杯子比较合心意。”
他话音刚落，又是串鞭炮被点燃。
谢翡喜欢凑热闹，自然要去。
他和顾方晏早就买几串百响鞭炮和礼花放在车后备箱。吃过饭，唯二之没喝酒江怡琳开车，出别墅区，去江边。
风里全是硝烟味，漆黑天空上朵接着朵烟花升空。他们选个人少地方，把鞭炮丢出去，谢翡自告奋勇去点引线，刚燃上，就捂住耳朵撒丫子往回跑。
“顾弟弟，顾弟弟！”谢翡大喊。
“在。”顾方晏张开手把他抱住。
“……”顾方晏被这话气得牙疼。
“能做到。当初你都可以从三楼
顾方晏：“你挖地道？”
“……”谢翡表情瞬间由晴转阴，伸手怼顾方晏胸口拳，“到时候你就知道。”
这人打算跳窗。顾方晏猜出这点，不赞同地蹙起眉，谢翡却不给他开口反驳机会，把他拽起来，外套塞他怀里，再推出门。
“顾弟弟，们明年见！”谢翡冲他挥手。
“等在这里好。”顾方晏说道，依旧是反对表情。
噼里啪啦声中，见得裴星原笑得脸得逞。
“单身狗，们决死战吧！”谢翡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束白光稳稳当当照过去。
但在场唯单身狗并不惧怕这种言论，手往口袋里抄，安然转身走掉。
裴家除夕夜没有守岁习惯，也没有子时过后去上香拜菩萨规矩，甚至都不大爱看春晚，放完烟花回家，就各自干各自去。
谢翡拉着顾方晏在客厅里打游戏，等时钟指针快到十二点，楼上江怡琳和裴旻房间灯熄灭，压低声音对顾方晏说：“会儿跟你起走。”
这时候，引线燃到尾，鞭炮噼里啪啦炸响，震天动地犹如雷鸣。
“帮把帽子拉上！”谢翡不得不抬高音量。
江边没有路灯，不断绽放烟花照亮顾方晏脸，他冷淡锋利面部线条被瑰丽光芒映得柔和，狭长漂亮眼睛弯起，眸底盛满温柔。
他把谢翡羽绒服帽子给拉起来，但没立刻放手。他低下头，先轻轻碰碰谢翡唇，接着撬开牙关，和他接个长长吻。
“出门之前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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