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些,现在烧到三十八度,还要打针吃药,医生说退烧就没事。”梁妈妈连忙解释。
梁兴国松口气,皱眉说:“你上次发烧住院还是三岁时候,后来直好好,昨天
“要不然为什不让找到?”
“苏岩他……”梁奎说不出声,眼眸空洞盯着输液管,晶莹剔透液体滴答滴答,像读秒声音。
梁妈妈心里有股尘埃落定后平静,但又很快生出更多疑惑和担心。她就知道,梁奎喜欢男孩子肯定是苏岩,以前只以为他们俩关系好,如今想来,却也能寻出蛛丝马迹。她儿子她解,她儿子有很多发小兄弟哥们朋友,但是,她儿子对那些人不会毫无保留,有时候跟父母谈起,也会说说哥们不是。谁谁很*猾,谁谁爱吹牛,但是梁奎在他们面前提起苏岩,全部都是赞扬,没有次坏话。苏岩这也好那也好,她以前以为那是苏岩救他命缘故。
苏岩,她很喜欢个孩子。不骄不躁,礼貌懂事,进退有度,比他儿子稳重多。
现在她应该讨厌他才对,但想着和苏岩接触以来点点滴滴,她又讨厌不起来。
事。”
“谢谢医生。”
梁奎张开眼,只觉得双眼像被炉子烤过,热乎乎粘稠沉重,脑袋更是晕乎乎,身体发软,像团厚重棉花。
“……妈?”
“你醒!总算醒,臭小子大半夜高烧四十二度,脑袋都烧糊涂,要不是妈半夜去看你,现在都不知道……”梁妈妈摸着眼泪哽咽说,高烧四十二度以上,个不留神说不定就去。儿子这大,早就有独立空间,夜里睡觉房门还要上锁。昨天她满腹心思睡不着,半夜三点钟爬起来傻坐着发呆,后来左思右想憋得实在难受,干脆起床。后来站在儿子房门前发呆,犹豫再三拧儿子门锁,结果没上锁,很简单得拧开。她想也许这是天意,她那时候强烈想见见儿子,有肚子话要跟他说,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踏进去,看到却是儿子被烧得极度不正常脸。伸手摸,烫她心惊肉跳,穿着睡衣就和保姆把儿子送来医院。
说白,那也是个可怜孩子。比他儿子艰难多,爹不亲娘不爱,在他们家做客,过度礼貌,证明他小心翼翼。她可以去骂他教训他,逼迫他离自己儿子远远,骂之后,教训之后,苏岩又能怎?他敢在A市待下去吗?他想好好过日子,就得远远滚出A市。苏岩算什,什也不是。被骂被欺负又如何,他没有爹给他撑腰,没有护犊妈帮他挺住场子。
苏岩没有他儿子好福气。
病房门被推开,身军装风尘仆仆梁兴国走进来。
“怎烧得这厉害?退烧吗?”梁兴国摘下帽子,冷静声音中,依旧掩藏不担心。
梁奎张大双眼,定定望着梁兴国。
梁奎抚着额头嘟囔:“怎会发烧……”
“你没顾好自己……妈刚才知道,苏岩失踪十多天是不是?”梁妈妈红着眼眶低声问他,没有任何苛责。
梁奎心中紧,想到苏岩还没影子,而他居然这时候病,顿时又急又难受。他身体向好得很,早不病晚不病,竟然这时候病。
“……找不到他……”梁奎虚弱低语。
“他故意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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