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衣服。
他掀开被子看眼,自己校服外套被脱掉,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
大概因为睡得不安稳,校服衬衫皱巴巴,都快卷到腰腹以上
沈愈仰着头,看着他背影消失。
松口气。
他何德何能,让霍锐这样爱自己。
他想,如果是自己,为护着男朋友而残废,偏偏那个人还把自己给忘,他大概会不顾切冲到对方面前去质问他,逼着他想起切。
而不是个人默默承受两年时间。
输液室门被关上。
沈愈眨眨眼,眼前渐渐恢复清明,霍锐眉眼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霍锐双腿。
是健全。
霍锐挑挑眉:“看哪儿?”
“你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沈愈听见很熟悉声音在吼。
他被个激灵,直接醒过来。
头顶是片白,有什冰凉液体在流淌进他手臂里。
他愣片刻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
“别急啊,说不定是做噩梦,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皮试都没有反应,放宽心啊。”穿着白大褂男人嬉皮笑脸冲着背对着沈愈男生道。
沈愈在床上呆坐很长时间。
梦里些东西是真,些东西是他不记得或者是他没有经历过。
好在他还记得今天还得上课,浑浑噩噩起床换衣服,走出宿舍大楼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漱,又退回去洗漱。
来回折腾次,沈愈脑袋沉更厉害,梦里场景还在脑海里不停地转着,乱他喘不过气来。
进教室,沈愈就趴到桌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人太容易伤感,等沈愈反应过来时候,脸上都是泪水。
怕被霍锐发现,沈愈半仰起上半身,没有插针那只手去够右边床头柜上餐巾纸。
但是床头柜离得有点远,他右手插着针,左手又是在里边位置,如果动作幅度过大,他又怕把针给压。
还得下床。
沈愈左手抹抹眼泪,要不是他有轻微洁癖,他甚至都想直接擦在衣服上。
沈愈意识还有点缓慢,隔几秒才应:“腿。”
半晌,他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变态,又补充两句:“你腿好看。”
“又长又直。”
好,现在不是有点变态,是真很变态。
可惜他声音沙哑,说出口话跟磨过砂样,听得霍锐脸色越发臭,也没等沈愈再说什,转身就走出去。
看见沈愈醒过来,笑得更欢:“这不是醒?安安,你这,bao脾气能不能改改,就这个小时快把这医务室给拆。”
这个背影,沈愈再熟悉不过。
校医话音刚落,霍锐便转过身来,脸色黑不行,垂着眉盯着脸色略显苍白沈愈。
“你能出去。”霍锐冷着声,跟下逐客令似。
校医啧啧摇摇头:“看好水,快没喊,去给你们开假条。”
“他把他男朋友忘记,他男朋友真可怜……”
无数个人在他耳边说。
他把他男朋友忘记,他男朋友是霍锐,他们曾经在起过。
他却没有这段记忆。
沈愈难受不行,他觉得自己像濒死鱼,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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