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心自己身体就算,现在还乱动。
刚刚插针时候就因为筋太细不得不换儿童针,还失败次。
霍锐哼笑声:“你没怎。”
他语气不仅十分嘲讽,眼神也带着那点儿意思,落在沈愈刚刚染水渍唇瓣上:“也就是发烧发到39度。”
沈愈攥着被子往上挪挪,调整个舒服姿势,手背上液体在缓慢流淌进他身体,带着丝丝凉意。
霍锐继续道:“还有医生说你晚上不睡觉。”
“怎,你是大半夜出去当贼?还是晚上都在写作业?”
他现在样子乖不行,难怪别人都说生病人都很脆弱,副需要别人关怀模样。
霍锐把手机塞进口袋,瞥沈愈眼,接过杯子。
“眼睛红。”他皱着眉语气有点,bao躁:“过敏?”
说完,杯子和床头柜发出声撞击,霍锐转身就想往外面走去,找那个二手校医。
学校校医这几天请假,来值班据说是老校医徒弟,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新手。
沈愈哦声,掀起眼皮偷瞄霍锐两眼,见他根本没有再看自己,再次松口气。
水很烫,沈愈只能小口小口抿着喝。
输液室里静不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鸟叫,和外面校医不知道在捣鼓什发出乒乒乓乓声音。
霍锐就靠在床头柜旁边位置,低头摆弄着手机。
[陆疏行:老大,同桌醒吗?]
位置,想到自己皮肤直接接触在病床被子上,沈愈就忍不住起身鸡皮疙瘩。
忍着浑身酸软屁股往上挪挪,坐起来。
输液室门又啪地声打开。
输液室百叶窗没有拉开,只开白炽灯,刺得眼睛都没法完全睁开。
沈愈腰在灯下显得更白,衣衫凌乱,头发睡得乱糟糟露出泛着点红耳朵,半低着脑袋左手覆在衣领处。
他又低嘲地笑声,艰难地把视线挪开,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破绽。
沈愈慢慢垂下脑袋,都快把脸埋进被子里,挂着点滴那只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动动。
霍锐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按住,温热掌心贴到沈愈冰凉手腕上。
“你他妈筋那细,还动!”霍锐实在没忍住爆粗口。
这人怎这麻烦,都要把他气死。
刚给沈愈插针时候,就差点被霍锐盯得后背都快出洞。
“没有,只是眼睛有点难受。”沈愈说话有点软,和平时不样语调。
霍锐动作顿,哦声。
“怎?”他只记得自己早读课趴在桌上睡着,之后就直在做梦。
想到梦,沈愈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说话霍锐:醒]
[陆疏行:那就好吓死,秃秃让你们回来补请假条,如果需要话可以找他开出去假条]
[陆疏行:对,老大,年狗说要请们吃饭]
[说话霍锐:?]
“喝完。”喝水,沈愈觉得嗓子舒服许多。
场面太过刺激。
霍锐拿着杯滚烫热水,差点把水都倒在自己身上。
听到声音,沈愈抬头,朝门口看眼,伸手把衣服往下拉拉,遮住原本露出来地方。
霍锐黑着脸不太自然地偏过视线。
“把水喝。”语气硬邦邦冷冰冰生硬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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