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摸摸下巴,这想,怨不得顾国师刚见他时候那行为那眼神简直都是陈年老醋被不小心锄头给打碎醋缸样,酸得丝毫不加掩饰。就算梅先生说明郁宁是他徒弟,也是同住几日后,顾国师见他言行规矩和梅先生虽然亲近却不亲密后,态度才好起来。
噫。
想到这里,郁宁眼神个没把控住不自觉地瞄向旁边站着王管事等人,王管事察觉到郁宁眼神,躬着身子小声解释说:“奴才等人是外务管事,贴身服侍大人向都是内务管事……大人这次来轻车简行,只带几位侍女,内务管事都留在长安打理家中呢。”
原来如此。郁宁看看随随便便出门都带百来号人还称之为‘轻车简行’顾国师,对本朝万恶特权阶级又有新认识。
翌日,郁宁醒个大早,早早就让芙蓉给他穿戴整齐,连那头假毛都重新给梳得光洁亮丽给戴上,甚至郁宁还亲自挑枚如意纹木簪给簪上。
这心情,跟小时候老师说明天春游,于是晚上睡不着白天醒得早时候模样。
三人非常有默契都是随意用点粥食,便同前往余庆斋。到余庆斋,对门余香斋门口因没有招牌芙蓉酥,倒也没什人排队,不过客人依旧不少,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郁宁带着梅先生他们到余庆斋二楼临窗位置坐,张风来将新制好糕点上桌,刚出炉自然要比郁宁带回去冷冰冰好吃多,连顾国师都十分赏脸赞两句。顾国师吃东西极雅致,他今日穿件纯黑色绣金线外衫,那多糕点饼团,半点碎屑都没有沾到黑色丝织物上。
郁宁见顾国师难得好胃口,悄悄与梅先生说:“师傅,觉得这张掌柜要是余庆斋开不下去,还能来们府上做白案师傅。宰相门口还七品官呢,国师怎也和宰相差不多吧?这算,国师家厨子说不定还比七品要高些呢。”
顾大人听倒也不生气,笑吟吟说:“既然阿郁这看得起,等到日后你若不能继承阿若衣钵,就来国师府当个账房先生,届时便为你在户部讨个六品小吏作出身如何?”
郁宁本来想特别开心‘好呀好呀’点头答应,眼角瞄到面色开始隐隐有些不对师傅,连忙摇摇头,十分义正言辞说:“师公莫要这说,以后是要继承师傅衣钵,哪怕资质浅薄不能得师傅二真传,也决计不会去当什账房先生!”他又看眼梅先生,补句:“您就是给个什总管贴身服侍您也不干!”
——他本职工作是个杂货小卖部小老板,按照这个年代来说那叫东家,没毛病。
顾国师斜他眼:“身边贴身服侍总管都是去势。”
“啊?”郁宁愣下,说实在他其实没见着有小厮书童贴身服侍顾国师,向来都是几个青衣婢在贴身服侍。他直以为是因为顾国师他身为个基佬,为避免梅先生吃醋,所以身边都没有同性生物贴身服侍——连廊下鹦鹉都是只雌。其实仔细算来,梅先生身边也没有什同性服侍,他两名下人个阿喜个阿昌,阿喜是负责内务并贴身服侍梅先生,但是阿昌却是从不进里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