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无长物,身上就先前顾国师给零花钱与两件随身饰品,先前雾凇先生送与他摆件他还扔在碧天阁,打算回去时候再捎上。而这里大多以物易物,能直接用钱来买极少极少。也就是说,他真也就只能看看。
走进去,在梨花木桌旁挑个最好位置坐,拉着郁宁坐在他身边。
雾凇先生在梨花木桌旁坐下,梨花木桌上摆着根筷子,只空碗,也不知道做什用,旁边还有只沙漏,里面沙已经流到末端,快要流尽。郁宁好奇看着四周人动态,有些人孤身人坐下,有些人则是与郁宁和顾国师样,两人坐桌子,显然其中个是子侄辈。许多人都背个小包袱,也不知道是做什。
所有人坐定后,雾凇先生又等会儿,待到沙漏里沙完全漏完,这才吩咐道:“时辰到,关门吧。”
几处大门被侍从自外围关上,只听雾凇先生那把苍老嗓子有条不紊说:“老朽规矩有三,,不得强买强卖,借势欺人。二、交易内容虽不限,但不得有违天和。三、出门之后,不得透露会上任何信息。诸君若是做不到,即刻便可出去。”
场中诸人皆答诺,雾凇先生拾起筷子,在碗上敲下,也不知那碗是什制成,铁筷击打在碗沿上,发出声悠长清越嗡鸣声,就像是响在心头似地,让人心神都为之振。“那便开始吧。”
有人上前,将身后小包袱放在黄梨木桌上,打开来,露出里面散发着淡红色光晕法器,那人刻意压低着嗓子说:“龙凤玉珏,换财气法器同等品质件,若无同等品质,也可以金银相补。”
郁宁看向顾国师,顾国师见郁宁望向他,点点头,示意这个东西不错。
那人说完,就有几人上前查看这件法器,确认无误后,很快就有人摸出件类似铜钱东西将这件法器换走。那人走后,立刻就又有人上前,将东西打开,说明自己想要换东西,而有些人干脆就不上来,在自己面前矮桌上把包袱铺展开来,俨然就是个个小摊贩。有些人不爱说话,干脆将要求写在纸上,置于桌上,让人自己来看。
郁宁想到这些人面具后或许是个个德高望重风水大家,此刻却如同包袱客般在摆摊,不禁为这个反差笑出声。顾国师倒是也没制止他,随他笑去,他挥挥手,示意郁宁自己逛去——他其实纯粹就是陪郁宁来见见世面,这鉴宝小会虽然偶有珍品出现,但万万不到他趋之若附地步。
郁宁在家里也是见惯顾国师各种手势,见他挥手,就知道顾国师不耐烦自己在侧,他略思索,也明白顾国师为何前来,他悄悄用手指在桌上比个磕头跪谢姿势,潇潇洒洒个人去逛这小会来。不过看会儿,郁宁就知道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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