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定要在用饭时候讨论这种问题吗?”南时有气无力道。
池幽倒是没什,只觉得南时害羞这可真太少见,逗逗他叫他觉得十分有意思:“用饭吧。”
两人用完饭,清河端碗熬得浓浓药上来,南时开始还以为他师兄要喝,结果就看见清河往他这边送来:“清河,喝过。”
清河屈膝道:“禀少爷,这是山主特意吩咐下人替您熬。”
南时抬眼看向池幽,池幽斯里慢条地放下帕子:“补精益气,喝吧。”
说起来,南时先前不是夸他手串好看?怎今日不见他带?
***
翌日起来,南时过来和池幽用早饭,两人去花厅落座,池幽见他今日精神萎靡,不由招手叫他近前坐,抬手抓他下巴抬起来,仔细打量过后道:“张口。”
“没事……”南时乖乖地张嘴,舌头尖儿上被咬个小口子,夜过去,那伤口泛着微微白,倒是不见出血,但估摸着至少也得疼个几天才能好。
池幽松手,见他眼下片泛着抹青黑,笑骂声:“虽是年轻,也需克制。”
看却偶尔想要翻翻书罢。
“刚好这事儿也忘,紫书,你替跑趟香房,叫他们多配些清魂。”清河笑道:“倒也不是什秘密,先前少爷偶尔闻见便夸清魂好闻,山主便用下去,少爷如今也问山主讨些,以后怕是要常用。”
“是,姐姐。”两名紫衣婢俯身礼,人回原处侍立,人则是去往香房传话。
池幽在室内听着,他有心自然能听清楚,闻言不禁拧眉低头看向自己寝衣……是这样?
好像是。
“……”这个坎儿是不是过不去?
既然药都当着池幽面端上来,那就不存在南时想不想喝这个问题,只存在是自己喝下去还
南时尴尬得起飞,却还是虚弱解释道:“……没有,就是没睡好。”
池幽挑眉,叫人唤郎中过来,郎中能说什,含蓄得说声夜里不要多思多想,张弛有度呗,直接将南时锤死在钉板上,南时耳朵都红透:“……真没有!”
“那是为何?”池幽反问道:“羞?此等人伦之事,有何可羞?”
南时默默地抠抠脚趾,被兄弟看见抬头和被心上人看见自己抬头那是回事吗?!
他以前住宿舍,个宿舍四个气血方刚少年人,什没见过?夸张点说法就是走进男生宿舍就是股蛋白质味道!要是把池幽换成过杏仙,甚至换成元松泉,他都没有这不自在!
清河不说还好,说就让他想起南时,那兔崽子日日往他这里来,今日夸他容貌,明日就夸他衣着,后天就夸他香用得好,仿佛是个马屁精转世。
偏偏那兔崽子在低头这方面做得极有眼色,瞧着性子是散漫放肆,可偏偏心念那是斗转扑朔,叫人猜不出他想点什。故而他偶尔低下头,就让人觉得是不是哪里又委屈他。
他就是这想,故而些小事就随南时去。
池幽想到此处低笑声,罢,随他去吧,这样也很好。
先前南时居高位而不自知,疑神疑鬼,说句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算过分,如今被他这精心养着,总算是养出几分气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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