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久就解决—须美子不再来。
当时,从养父母那里得知真相拓实,对须美子并没有产生什特殊感情。时不时要来特别阿姨,这样记忆是有,但在精神上仍觉得她是不相干外人,至少没想和她见面。那样麻烦事已经受够,他印象只是这样。
虽说刚得知令人震惊事情,拓实还是顺利通过入学考试。上高中后,他加入棒球社。父母在告诉他真相后似乎也没什改变。养父仍以开出租车为生,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养母为拓实成长,净给他做营养丰富饭菜。
然而,变化确还是降临。家人如铁链般连在起心,渐渐地开始脱钩。
们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思来想去,邦夫最后在回信中用“如果正巧有机会……”这样含糊不清表达,想糊弄过去。
须美子却真按字面去理解。或者,她看懂这句话含义,却佯作不知。于是,在拓实五岁生日后不久,东条须美子突然造访宫本家。
从前那个寒酸姑娘已经变成位稳重大方少妇。她仍然很瘦,但身段已经显出女性圆润,妆化得很有品位,身上绯色套装也不像是便宜货。
这天,正好宫本夫妇都在家。须美子在他们面前低着头恳求道:“请让见见拓实吧。”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看上去不像在演戏。
当时,从爱知县来东京,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来说,都是件令人相当劳累事情,更何况她来到东京也不知能否达到目。
宫本夫妇决定让她见见拓实,但提出两个条件:是绝对不能透露自己是拓实生母,二是不能在拓实面前哭泣。须美子口答应,表示绝不违背承诺。
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宫本夫妇还是让她和拓实单独见面。这与其说是照顾她心情,倒不如说是为自己。他们担心看到这对分别数年母子见面,自己内心会动摇。
亲眼看到健康成长拓实后,须美子再次向宫本夫妇深深低头行礼。她两眼充血,似乎立刻就要潸然泪下,可直到最后都没有哭出来。她严格地遵守承诺,因为她回去后,拓实还问:“那个阿姨是谁啊?”
从此,正如拓实记得那样,每隔到两年,须美子都要来宫本家拜访次。渐渐长大后,拓实开始疑惑,为什那个女人时不时会来?为什来就让他们俩单独见面?同时,宫本夫妇也注意到须美子开始现出种执着眼神。
达子说,叫她别来吧,但邦夫劝解道,事到如今,哪能叫她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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