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又来信,这回明确地询问能否见见拓实,好像这就是她写信目。宫本夫妇开始商量。邦夫不太情愿,达子亦然。家三口已经亲密无间,突然叫儿子去和个素不相识女人见面,他也会不知所措。宫本达子还有份担心—结婚、过上安定生活生母,会不会提出要将孩子接回去?
尽管如此,他
听完长长讲述,拓实并没有多少切身感觉,好像只是作为局外人,听出连续剧故事情节,既没感到刺激,也没觉得悲伤。养父母默不作声,似乎在等着他悲愤地宣泄情感,他却根本不知道这种场合下应该说些什。
“事情就是这样。”养父邦夫道,“爸爸妈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仅此而已。们从未把你当成别人孩子,次也没有,今后也不会改变。所以,你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是啊,拓实,和以前样就行,妈妈有时甚至觉得真给你喂过奶似。”
两位对己有恩人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拓实夫复何言呢?即便他们不这说,拓实也想不出还有他途可走。
“真正妈妈……就是那个人吗?”他低着头问道,“那个……前几年来过几次、操大阪腔人?”
当时还没有新干线,宫本夫妇乘夜车返回东京,花十多个小时,可宫本太太抱着孩子,竟然忘时间流逝。其他乘客见有孩子,都对他们特别照顾,令夫妇俩欣喜不已。
就这样,拓实成宫本家孩子。
喝干面汤,拓实正要起身,墙上贴着张纸吸引他。上面写着:“把饺子带回家。”
他盘算着已花掉饭钱和口袋中剩下钱。他来这里前已经买包艾古。
“老板,两份饺子打包。”
养父顿会儿,答道:“是。现在她已经结婚,名叫东条须美子。她本姓麻冈。”
拓实问怎写,养父就用圆珠笔在报纸广告背后写下这几个字。
原来本名是麻冈拓实啊,他想道。
养父说,将儿子送走三年后,麻冈须美子嫁给爱知县个姓东条糕点店老板。这是她后来写信告诉宫本夫妇。至于她是怎嫁过去、对方是个怎样人,信上都没写,只说很惦记拓实,想见上面。从信中可以感觉到,她愿望十分强烈。
之前并未与她联系过宫本夫妇回信,对她表达祝福,称拓实很健康,要她不用担心。
正在为别客人下面店主沉默着点点头。拓实取出烟盒,撕开锡纸,抽出支,伸手取过柜台上大盒火柴点燃。他抬头看着烟升向满是油污天花板,喝口水。
在高中入学考试前几天个晚上,拓实听父母讲起自己身世,或许应说是在他要求下。看户籍副本后,他就直为何时开口询问而犯愁。最后他豁出去开口,并不是下多大决心,而是实在耐不住。
养母见儿子有些反常,就猜到他可能看户籍副本。所以当他问起时,夫妇俩并没有显得狼狈不堪。他们早已明白这天终将到来。
大部分事情是养父说。养母达子只是插几句嘴,给养父记忆作点补充。她始终低着头,不与拓实对视。
这事说来不怎动听,拓实当时只觉得,啊,看来这个人真不是自己生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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