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年纪轻轻,这种事倒知道不少。”
时生笑着搔搔头。
拓实拉开糊纸拉门,朝院中望去,看见个长青苔石灯笼。想必东条须美子就在这豪宅中悠闲地打发着日子。想到这女人因贫困而扔掉襁褓中婴儿,在这带有茶室豪宅中过着奢侈生活,如今又
那妇人似乎没听见拓实话。她走到店堂里,说:“那,这边请。”像是要将他们引入内室。
“请问,您是……”时生问道。
她好像刚回过神似眨眨眼睛,低下头。“不好意思。是淳子。东条淳子。”
拓实听,又与时生对视眼。
在淳子引导下,两人到里面。店后似乎是正房。她并没进房间,只是沿着走廊向前走。不久,眼前出现个收拾得整整齐齐院子。他们边走边侧目望着院子。
时生说声“走吧”,在拓实背上推把。拓实这才不情愿地跨出沉重第步。
门帘后面比想象中还要暗。木框陈列柜里摆着和式糕点。陈列柜后有两个身穿白大褂、头扎三角头巾女店员,屋子更深处有个身穿和服女子在办公。
个店员正在招待位穿着颇有品位女客,另个对拓实鞠躬,说:“欢迎光临。”估计她心里在想,这位客人走错地方,可脸上点也没显露出来。但她马上就露出诧异神情,因为拓实直挺挺地站着,言不发。
时生捅捅他侧腹,拓实也想说些什,可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自报家门。
时生实在忍不住,就问道:“请问东条女士在家吗?”
模样人警觉地用余光看着他们俩,走过去。
拓实看眼玩弹子得来廉价手表,快下午点。“不能保证那人在家吧?”
“信上写着卧床不起,估计在家。”
“可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们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会给对方添麻烦。”
“现在又说这样话,当初说不愿事先打电话不就是你?人家还特意写电话号码。”
“请在这儿稍等。”
他们被领进间茶室。这里约有四叠半大小,照样有个壁龛。
东条淳子退出后,两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行啊。能有这种厢房,说明土地很多。”
“这宅子有些历史。和式糕点以前是奢侈品,说不定那时会邀请当地权贵夫人开个茶会什,现场推出些新式糕点。”
里屋和服女子闻声抬头看向他们,那是个三十来岁瘦弱女子,挽着发髻,戴着金丝边眼镜。她容貌质朴,但只要改下化妆方法,似乎立刻就能变成个美人。
“请问找东条家哪位……”说到这里,她嘴唇就不动,目光落在拓实身上。接着,她似乎吸口气,又开口道:“该不是……拓实先生?”
拓实看时生眼,又将视线移回那女子脸上,撅起下巴使劲点点头。
“果然……特意赶来。”
“不,说不上是‘特意’,是被这家伙催得烦……”
“讨厌让人家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所以才没打电话就来嘛。别再说,走吧。烟不是也抽过?”
时生上前,从拓实嘴上将快燃尽香烟夺过来,扔在路边,用运动鞋踩灭。
“乱扔烟头不好。”
“那就别在这儿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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