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没有点头,只叹口气。拓实站起身,独自离去。不会儿,时生默默地跟上去。
在神宫前车站买去名古屋车站车票后,时生才开口道:“难道就这样?”
“你想怎样?”
“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她也是不得已才离开你。”
“你别总帮她说话。你这在意她,干脆留下来,个人走好。”
时生抬头望着拓实道:“你就不能靠近些吗?她病着呢。”
“对病人就什都可以原谅?”
“话不是这说。”
“闭嘴!别来烦。”
拓实重新打量着须美子。在两个女人照料下,她当初执掌宫本家时风光早已荡然无存。发作似乎已基本平息,白沫痕迹还粘在她唇边。
“拓实先生,您别这样。”淳子哀求道。
“是啊,别冲动,先坐下来再说。”时生也劝道。
“烦不烦啊!就是答应你,才直耐着性子。现在和这个老太婆也见过面,够意思吧?还想要怎样?”
就在这时,须美子呼吸急促起来。她张开嘴,大口喘着气,凹陷眼睛瞪得老大。
“啊呀,不好!”吉江发出惊呼同时,须美子嘴角冒出白沫,她翻起白眼,皮肤开始发黑,紧接着身体抽搐起来。淳子急忙扑到被子上,将她紧紧压住。
“妈妈。”东条淳子喊道。
须美子睁开眼睛眨眨,扭扭脖子,像是要找什东西。
“妈妈,你知道吗?拓实先生来看你。他就在这里。”
须美子视线迟疑会儿,落在拓实脸上。拓实咬紧牙关承受着她目光。
她牵动着消瘦脸,张开嘴唇,漏出气息,像是要说些什,却没发出点声音。
“留下有什用?”说到这里,时生忽然停下来,望着拓实背后。拓实扭过头,看到东条淳子正快步走来。她似乎是开车赶来,怀中还抱着个小包裹。
“啊,还好,让赶上。”她望着拓实笑。
这表情完全出乎拓实意料,时竟不知应如何回答。
“扔下她个人没事吗?”他问道。
拓实转身,拉开拉门,在跨进走廊之前又转过身,说声:“报应!”随即离去。
他毫无目地走着,来到春庵店门前,将包放在路边,坐在上面。
过会儿,时生也跑出来。
“你怎这样?不觉得太孩子气吗?”他无可奈何地说。
“答应事都做。接下来就是去大阪,不会叫你抱怨。”
时生站起身想过去,拓实把摁住他肩膀。“别管她。”
“她很危险啊。”
“你过去又有什用?”
“或许能帮上什忙。”
“不用,没事。”东条淳子说,“经常这样,让她安定会儿就好。”
“啊?你说什?”东条淳子把脸凑近须美子嘴边。
“是啊,是拓实来。是特意央他来。”淳子回头转向拓实:“您再靠近点吧,她看不清。”
可拓实动不动。他不想为这个可恨女人做任何事情。其实,他也动弹不得,东条须美子气势将他压住。
“拓实……”时生叫他,他置若罔闻。
拓实站起身,俯视着须美子。“……可没有原谅你。”他极力克制着感情,慢慢说道,“来只是想告诉你,并不是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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