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美子没有回答,似乎还是睡着,但已经没关系。拓实今天来到这儿,就是为这样低头致意。
拓实吐口气,站起身来,想出去叫东条淳子。但看到须美子沉睡中脸,他大吃惊。
有什东西在他胸中破碎。这破碎要转化为声音脱口而出,但他拼命忍住。他如石像般伫立。
几次呼吸之后,拓实觉得全身力量都消逝殆尽。他将手插进裤子口袋,走近被褥,然后伸出手。
他紧紧攥着条皱巴巴手绢,将颤抖手伸向须美子脸颊,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珠。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拓实仍在原地坐会儿,须美子也动不动。
“嗯……”拓实开口说道,“你睡着吗?”
须美子眼睛依然闭着。拓实干咳声,清清嗓子,往被褥处移近点点。
“你或许睡着,可有些话想到这儿来跟你说,就说吧。或许你听不见,那也没办法。”他搔搔脸,又清清嗓子,“怎说呢?总之上次事很对不住你,很多事情,当时都不知道。”
他皱皱眉头,搔搔头,又拍拍膝盖,重新注视着须美子。
“夫人。”白衣女人叫声。须美子毫无反应。
“请进。”东条淳子说道。拓实走进房间,但离被褥老远就坐下来。
“再靠近些……”东条淳子道。
拓实没动。他直直地看着须美子。只见她眨几下眼睛,又合上眼皮。
“呃,不好意思,”拓实舔下嘴唇,“能让们单独待会儿吗?”
这封信,内容也有所解。”
“请你读下。”
“不,这是母亲写给您。”她将信放在拓实面前,“得知这封信平安地到您手里,母亲定会很高兴。”
“呃……现在情况怎样?”
东条淳子稍稍偏偏脑袋。
“不是你错。”他说道。
这时,他觉得须美子睫毛动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但她眼睛依然紧闭,动不动。
拓实咽口唾沫,吸口气。
“不是你错。”他又说遍,“虽然风风雨雨说不清楚,但不是你错。人生只能靠自己,以后,不会再怪你,想说就是这个。嗯,还有句。感谢你生下。谢谢。”
拓实双手触地,低下头。
“啊?可是……”白衣女人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东条淳子。
“可以啊。”东条淳子立刻作出答复,并看着白衣妇女,问道:“就会儿,应该没事吧?”
“嗯,这个……”
“那们就离开这儿。”
白衣女人仍有些迟疑,但她看眼须美子就站起身来。两人离开后,时生也起身走出去。
“时好时坏。那,们就去母亲那里……”
“好。”拓实看着她眼睛说道。
拓实跟在东条淳子身后走在长长走廊上。他发现和式点心气味已经渗透到房子每个角落,上次来时候根本没有留意。
来到长廊尽头房间前,东条淳子坐下打开拉门。她抬头看看拓实,点点头,似乎在说“请吧”。
拓实朝房间内张望下,见里面铺着被褥,东条须美子躺在上面,好像仍闭着双眼。身旁坐着名白衣女人,这也和上次模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