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老爸已抢到身旁,连裤子拉链都没顾上拉好。把话筒递给他,他接过时手直发抖。
“您、您好,电话换人听。对,是他父、父亲。……咦?第六提名?噢,这样啊……不不,怎会呢……们很高兴……嗯,这真是……”
边听边迈步上楼,敲响勇马房间门。没人回应。心生疑惑,推门看,勇马竟已出去,房间内空无人影。
不对劲啊。这想着,环顾室内,发现书桌上留张便条。拿起看时,上面是勇马留言:
对不起,无论如何都忘不番野。从高中时就喜欢他,他也很爱。和他在起非常快乐,因为有他在身边,才能持续打棒球至今。将和他在美国携手共度幸福生活,请不要来找。再见。
情发生。番野拒绝加入职棒,理由竟然是:“想去自由王国美国。”这委实超出棒球迷理解范围。他还表示,不想被职棒狭小世界所束缚。
事实上,早在选秀会之前他便已独自飞往美国,也办理休学手续。
这事件显然让勇马颇受打击,他常常个人若有所思。
但老爸并没察觉儿子异样,每天照旧过得眉飞色舞。自从有球队打来电话表示“可能会提名令郎,届时还请关照”,他那得意劲儿就更足。在他心目中,儿子俨然已经成职棒选手,开始忙着演练向记者发表感想。其实,在前不久举行高尔夫比赛中,首次夺得第三名好成绩,但老爸听到消息时浑不在意,只应句“啊,是吗”。
决定命运日子终于到来。老爸照例向公司请假,把电话放在眼前,端坐着静候佳音。
勇马
老爸仍在楼下兴高采烈地打着电话。
想到他看到这张便条时将作何反应,不禁打个寒战。
那天刚好在家,便决定看看结果。勇马闷在屋子里没出来,妈妈在厨房做饭。
选秀会从中午十点开始,但只有第、第二提名选手会立刻接到电话通知,从报纸预测来看,勇马也不可能早早便被提名。但老爸还是急得坐立不安,双臂抱胸紧盯着电话。十点五十分时电话响次,却是妈妈朋友打来,邀她道去看和服展。妈妈接电话时,老爸站在她面前,屡屡打手势叫她赶快挂断。
之后电话直没再响起。小时、两小时过去,依然毫无动静。因为实在沉寂得太久,老爸几次拿起话筒贴到耳边,检查电话有没有出毛病。边冷眼旁观,边练习推杆。
两个半小时后,老爸起身去厕所。仿佛是专等着这刻般,电话恰在这时响起。拿起话筒。
对方是名男子,确认名字后,他自介绍是某职业棒球队球探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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